三个月后,巴黎。
程疏宁坐在塞纳河畔的咖啡馆里,翻看着手中的旅游指南。
这三个月来,她走遍了半个欧洲,最后在巴黎停留下来。
“决定好下一站去哪了吗?”沈聿川在她对面坐下,递给她一杯热可可。
程疏宁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立刻缩了回来:“还没想好。”
“我有个建议。”沈聿川微笑,“不如去我南法的庄园住几天?那里有最好的葡萄园和酒窖。”
程疏宁刚要拒绝,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程小姐。”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我是梁家的管家。老爷想见您一面,关于……梁少爷的事。”
程疏宁皱眉:“我和梁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少爷病了。”管家声音沉重,“很严重……他一直喊着您的名字……”
程疏宁手指一紧:“他不是已经抢救过来了吗?”
“和身体无关,是抑郁症。”管家叹了口气,“自从他为您受了伤,可您却不告而别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就算看在这些年的情谊……”
程疏宁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
北城,梁家别墅。
程疏宁站在门前,恍如隔世。
三个月过去,这里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什么都变了。
管家恭敬地迎上来:“程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
梁父比程疏宁记忆中老了许多,鬓角已经全白。
“疏宁啊……”他长叹一声,“宴礼的情况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