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入体,两人果然觉得瘙痒之感减轻了不少。
“将军,夫人,下宫也说过了,此法终究不治本,还望二位早做决定!”陆子逸收起银针,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池镇安脸色阴沉如水,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心中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忍着。苏灵月更是泪流满面,娇躯微微颤抖,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遭遇如此不堪之事。
“陆御医,今日辛苦了!这是一点心意,还望陆御医不要嫌弃。”池镇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给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心领神会,连忙递上一个沉甸甸的锦袋。
陆子逸看着管家递上来的锦袋,叹了一口气,他能在太医院稳坐多年,自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他微微行礼,推辞道“将军客气了,为将军和夫人治病乃是微臣的职责所在,怎敢收受如此大礼。”
他并不傻,他知道这是池镇安给他的封口费,其实就算他不给,自己也会守口如瓶,这是身为医者的本分。
再者说,他若是收了个礼,恐怕明日这镇北将军的政敌就会去圣上面前掺他一本,说他与将军府勾结,有违医德。
他又不是傻的,才不去趟这浑水。
池镇安见陆子逸推辞,脸色稍霁,他自然明白陆子逸的顾虑,但此事关乎他的颜面,他不得不谨慎行事。
“陆御医,你切勿推辞,这点心意,你务必收下,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池镇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他话中的意思便是,你若不收下这礼,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就是你传的。
聪明如陆子逸自然听出了池镇安话中的威胁之意,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不想再与池镇安过多纠缠,以免惹祸上身,于是微微行礼道“既然将军如此盛情,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接过管家递来的锦袋,入手沉甸甸的,不用看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不菲的财物。
池镇安见陆子逸终于收下东西,脸色这才真正缓和下来,他微微颔道“陆御医客气了,您是我们将军府的恩人,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陆子逸闻言,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恭敬地应声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为将军和夫人效劳。”
哼!老狐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光明正大的监视自己,至于这么拐弯抹角吗?
罢了,我又不会像那长舌妇一般乱嚼舌根,爱跟就跟着呗!
想到此,陆子逸面上维持着恭敬的神态,缓缓退出了将军府。
陆子逸提着药箱,一走一边小声嘀咕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记给池将军提醒了?”
他皱着眉,思索了片刻,还是没想起究竟忘记了何事。
陆子逸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罢了,若是真有要紧之事,想必我也不会忘,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紧接着,他便提着药箱穿过繁华的街道朝宫中走去,完全不在意自己身后有人悄悄的跟着他。
夜晚
月挂中天,清冷的月光洒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为这寂静的夜晚添上了一抹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