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牛大力生气,不搭理李老实。
周正豪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牛大力,微笑道:“村长,我叫周正豪,你喊我老周就行,你抽烟。”
牛大力一点都不客气,接过烟,还指了指自家父亲,道:“我爸也抽。”
周正豪赶紧给牛铁柱也递了一根,至于其他人,没有问,也没有给。
烟是要票的,还不便宜,哪能随便给。
牛大力坐在板车上,抽着烟,道:“我们聊聊怎么买卖鱼。”
牛大力和周正豪在聊买卖,其他人都随便找个地方坐。
小翠翠迈着小短腿,跑到了牛铁柱跟前,在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周正豪给的大白兔奶糖,递给在抽烟的牛铁柱看,显摆道:“牛耶耶,你看——窝有大白兔奶糖,嘻嘻。”
“嗯,小翠翠真厉害。”牛铁柱笑笑,不以为意道。
小翠翠把大白兔奶糖放回衣兜里,再掏了掏,掏出昨天叶天用蜂蜜做的蜂蜜糖果,又显摆道:“牛耶耶,你七过介样的糖果吗?”
“没有。”牛铁柱摇头。
小翠翠继续问:“那你见过吗?”
牛铁柱吐了口烟,点头:“见过。”
“系在城里吗?”小翠翠问。
“战争时期,我见到有个人在吃糖果……”牛铁柱说到这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表情一变,变得肃杀,狰狞,道:“我杀了他。”
吧嗒
小翠翠的手一哆嗦,手里的糖果掉地上,得瑟的笑容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牛铁柱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喃喃自语道:“在去往县城的路上,我见到一个在祸害百姓的小日子在吃糖果,我拿起柴刀,从后面——像砍柴一样把那小日子的脑袋砍了下来。”
“然后我拿了小日子的枪,扒了小日子的衣服和鞋子。”
“我手里的三八式步枪就是这样来的,我身上这套染黑的衣服,其实是小日子的军服。”
小翠翠哇的一声大哭,哀求道:“牛耶耶不要杀窝,窝不系小日纸,窝——窝再也不七糖糖了。”
“呃——”牛铁柱被小翠翠的反应给整懵了。
怎么回事?
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杀小翠翠了?
叶天哭笑不得地过来,刚想出声安抚小翠翠,小翠翠就转身,紧紧地抱住他,无比难过地哭泣道:“迪迪,窝七糖,牛耶耶要杀窝,窝要死辣,呜呜呜……”
听到小翠翠的话,牛铁柱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哭笑不得地解释道:“小翠翠,你误会了,我没有说要杀你,我说的是杀小日子。”
叶天拍着小翠翠的后背,安抚道:“是呀!姐姐,你想多了,牛爷爷那么喜欢你,怎么会想杀你呢!好了,别哭了。”
“阔系,窝七糖糖了,哇呜呜……”小翠翠抽抽泣泣地道。
搞得叶天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因为小翠翠认为,吃糖就要被杀。
小花跑过来,怒视着牛铁柱,龇着牙,奶凶奶凶地道:“不许欺负小翠翠,不然我——我咬你。”
茶茶也来了,小手叉腰,跺着小脚脚,气呼呼地道:“坏人,等我姐姐下工了,我让我姐姐打你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