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
玄武见状目眦欲裂,抛下重伤的白子卿,周身黑雾暴涨,龟甲上的咒文亮起刺目红光。
他嘶吼着冲向沈初墨,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冒着黑水的脚印:“贱人!竟敢杀我同伴!”
沈初墨缓缓转头,眼中流转着幽蓝的光芒,周身萦绕的寒气让空气都泛起白雾。
她抬手轻挥,一道冰墙骤然升起,挡住玄武的攻势。冰墙表面凝结的霜花迅蔓延,竟将玄武的手臂冻结在墙面上。
“雕虫小技!”玄武怒喝,龟甲上符文迸,震碎冰墙。
但就在他全力一击的瞬间,沈初墨身形如鬼魅般消失,下一秒出现在他背后,指尖凝聚的冰锥直刺他后心。
玄武凝结出的龟甲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疯狂捶打着自己胸口:"圣主赐我金刚不坏呃!"
沈初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指尖轻轻点在那副号称刀枪不入的龟甲上。
细微的裂纹从她触碰的位置蔓延开来,转眼遍布整个甲壳。
"不可能!"玄武惊恐地看着自己赖以成名的防御法宝分崩离析,
"这是用万年玄龟壳"
"太吵了。"沈初墨左手虚握。
玄武的怒吼戛然而止——他的喉咙被凭空出现的冰棱贯穿。
更可怕的是,那些冰棱正在他血管里生长,将五脏六腑冻成冰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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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川抱着奄奄一息的白子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那个总是懒洋洋的沈初墨此刻悬浮半空,周身环绕着九朵冰莲,每一片花瓣都折射出令人胆寒的锋芒。
血池突然剧烈翻涌。
三眼雕像的残骸拼凑在一起,出刺耳的尖啸:"去死吧。"
无数血手从池底伸出,抓向沈初墨脚踝。
她只是轻轻跺脚。
"轰——"
整座血池瞬间冻结成红色冰原。那些血手保持着张牙舞爪的姿态,凝固在冰层之中。
沈初墨飘落到雕像面前,指尖凝聚出一枚晶莹剔透的冰针。
"瞋门圣主?"她将冰针刺入雕像第三只眼,"什么下流东西都敢这么自封。"
冰针爆开的瞬间,整座昆仑山的血色光柱同时崩塌。
那些半人半虫的怪物哀嚎着化为脓水,地缝中渗出清澈的山泉。
季临川突然现怀里的白子卿呼吸平稳了许多。那些诡异的荧光血液正在褪色,变成正常的鲜红。
"结结束了?"他声音颤。
沈初墨转身时,眼中的寒意尚未褪尽。
当她看到季临川染血的衣襟,眉头紧皱,她快步走过去,分别喂了两枚丹药给季临川和白子卿。
丹药入口即化,季临川顿觉一股暖流顺着喉咙蔓延至四肢百骸,原本灼伤的皮肤传来酥麻的愈合感。
白子卿的睫毛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瞳孔先是涣散了一瞬,随即猛地收缩,挣扎着想要坐起:"阵眼必须毁掉"
"已经结束了。"沈初墨按住他的肩膀,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
白子卿怔怔地看着周围——冻结的血池、碎裂的雕像、满地的冰晶。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沈初墨身上,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不是普通的修士。"
季临川扶着白子卿坐起来,递过水瓶:"先喝点水,要不是初墨,我们俩现在都成祭品了。"
白子卿接过水瓶的手微微抖,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伤——那里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止住了流血,却传来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