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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我不会把你违约的惩罚写在合同里,「祁昼缓缓道,「以前你做过什麽我也不会在意,但是,从现在开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违约了,结果恐怕不会是你能承受的。」

这其实是一句赤裸的威胁,也是我和祁昼重逢後,他对我说过最硬的话。

後来我想过,如果我真的是一只敏锐的动物,有直觉这种东西存在,我现在应该本能地感到危险,意识到坐在我对面的这个男人,这个表面温文尔雅丶顺从纵容的人,其实是个危险的疯子。

但可怜的是,我当时毫无察觉。

第13章曾用名

我只是和之前一样,把祁昼当作我早晚能吃到嘴里的猎物,没有细想他的合同和我们的重逢。

我只是觉得他就是纯粹的一时兴起,脑子有病。

「好吧,随你——不过无论如何,你这合同不应该这麽写,比如这个「所有」还有』任何情况』,合同一般就不这麽用词,一点也没给你自己留退路,」我甚至还是忍不住犯了高中时好为人师的老毛病,指点起人家来,「你是甲方,出款人,其实不需要给自己加这麽多限制。情人就是图个新鲜,可能很快你就会在别的酒吧遇到别的什麽感兴趣的人,到时候万一我不愿意分手,你看到这份合同该多崩溃。」

说这段话完全是出於本能的脱口而出。说来好笑,其实在高三那年出事前,我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其实是想过要做律师法官之类的工作的。

当时我已经申请好了国外预科的法学offer,和同样定了保送国内名校不需要高考的祁昼一起待在高中图书馆里自修。

只是祁昼是真的在预修大学课程。而我除了翻一些欧美法系的书看,就是以练习口语作为幌子逗弄祁昼。

祁昼第一次和我认真说话,是问我为什麽想学法律。

我当时嬉皮笑脸地回答他,因为觉得自己在法庭上会很帅。

祁昼当然没信,又给了我张冷脸。我也没再解释。

可惜,老天爷不给我这种耍帅的机会。

那场车祸,我母亲当场死亡,父亲後来一直说,其实他当时也立刻死了会更好。但事实是,他瘫痪了,躺在病床上,公司原本就危机四伏的线断了,合伙人卷款跑了,所有的债务和纠纷落到了父亲头上。

他在病床上多躺了一年,那年他一直在被起诉丶威胁和恐吓。最後他背着刑事责任走了。他的仇人们找到了我。

我除了「死」,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失去了家世和身份,我什麽也做不到。说是有预言能力,其实就是个能看到死亡的晦气货色。

我的确配不上任何好东西。无论是理想,还是人。

现在我能签的,也只有这麽一张包养合约了。

而祁昼只是平静地回答:「我不会後悔的。」

他说完,就用印表机把合同打了出来,一式两份,递给我手中。

我说不出心里是什麽感觉,只是木然地又翻了一遍。发现祁昼竟然真的在最後又加了一条违约条例。写明如果他有任何出轨行为,会将名下几乎全部私产都转给我。

也如同他刚才说的,他并没有标注我违约的代价。但我知道,祁昼这人从来不是没有原则的大善人,懦弱的怕事者,既然他刚才说了,惩罚不会是我能承受的,自然会说到做到。

欺骗和出轨是违约。而我现在对他说的每个字,都是欺骗。我不打算对他坦诚,也永远不可能再爱他。

但那又怎麽样?相识十年,对於他祁昼,我从来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我拿起桌边的笔,落在乙方那一栏,拉下细长的一撇。

我顿住,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竟然写了「周」字的开笔。

我明明已经做了十年的贺白,写了成百次名字。但不知为何,在祁昼的名字边上,我险些签下了真名。

祁昼目光安静地凝聚在我的笔尖上。

这支笔可能放久了,出墨有点不畅。我轻轻划了两下,才在那一撇的旁边补上短短的竖,写成了一个「白」字。我只写了这个名,没有姓,没有身份证号码。

我当然知道这样的合同没有法律效应。因为我本来也没有真的拿祁昼的钱,或者和他展开一段正式的关系——哪怕是包养关系。

——迄今为止,我仍相信,我只想杀了他。

我其实有些担心祁昼和我纠缠全名的问题,但幸好他没有。

我才刚刚松了口气,却听祁昼忽然说:「那支笔不好用,你为什麽不用自己带的钢笔呢?」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笼罩着我。然後俯身,食指和拇指从我衬衣袋子里捻起了我的钢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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