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这句话说出,如果我只是纯粹的MB,又服侍地祁昼舒服了,便算是卖了大佬个好,自然日後有他的好处。
而若万一我真的有问题,他也事先做了提醒,足够撇清关系。
祁昼将车开入了地下停车场。他车技很好,很快停好了车位,但却并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侧脸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我知道,我必须立刻作出反应,在祁昼这种聪明人面前,即便只是几秒的迟疑也会让他心生疑窦。
「是啊,祁先生,我很崇拜您……」我喃喃道,一边磨磨蹭蹭地解开安全带拖延时间,内里却心念电转。
首先,我必须立刻承认这个说法,否则就等於直接坦白心怀不轨。
其次,「崇拜」这种事,若只用说的,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轻佻,不够真实……
……祁昼在看着我。
电光火石间,我来不及琢磨更多,蓦然倾身抱住了他。
那瞬间充斥鼻腔的还是熟悉的草木青涩气息,仿佛落入了一片雨後森林……却也同样是我梦中,拿着凶器要杀我之人的气息。
然後,我听到了他热烈的心跳声。
我心中蓦然一动,竟说不清是什麽滋味。就像是忽然看到……无人之境的参天巨树,悄无声息地开出了一朵花。
他没有动,始终维持着这个被我拥抱的姿势。
「回家了,下车吧。」不知过了多久,他这麽说道。
等等,回家?
……他疯了吧,居然直接把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领回了家。
第5章我要把他埋在後院里晒太阳
对於祁昼吃错药把我直接带回他家这件事,我其实是有些崩溃的。
原因很简单,一方面,在祁昼的日常活动区域内更容易撞见他的熟人,这会增加我的嫌疑。另一方面,我还需要确认屋内是否安装了监控——这是许多富人的习惯,若是这样,会给我接下来的计划造成不小的难度。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祁昼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楼,停在一座独栋双层洋房。
这里是这座城市地价最高的区域之一,旁边是奢侈品入驻的地标商厦,能俯瞰整个城市最辉煌的地带,还作为一些名人明星的私宅上过几次八卦周刊。
祁昼明明才来这里不久,明明只是参加一次剪裁招商活动,就随手又置办了一套房产。
真是让人……妒恨。
祁昼输入一串数字解锁大门,他在富人当中的确非常缺乏安全意识,输入时并没有回避我。
我故意乖巧地垂头不去看,但其实光听音量键的声音和馀光瞥到的大致位置,我已能快速地在脑海中组织出那串六位数字。
「140717」。
这是一串日期?某人的生日吗?但如果是这是年月日的组合,这又像是个十年前的日期。
十年……
我来不及细想,暗自记下他的房屋密码以备不时之需,然後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後,走了进去。
我和祁昼一起在玄关站了一瞬。
其实真的只有一会,但可惜我太了解祁昼了,而他十年来在表情习惯上都没有太大改变。我很快意识到,他竟然是在琢磨要拿我怎麽办。
这可太尴尬了,难道他带我回来时没想好要发生什麽?难道他这十年间不常和人做这种你情我愿的欢愉事?
那不可能。我是没有条件,又怕惹麻烦。他这样位高权重,倒贴的都数之不尽吧。
我心中又泛起一阵同性才有的妒意,面上却笑的羞涩柔和:「那祁先生,我先去洗澡准备一下,可以吗?」
祁先生脸色先是一缓,又是一僵。其实微妙的很,落在别人眼里估计就是高深莫测面无表情,但偏偏都被我捕捉到了。
我接过他给的浴袍走进浴室,心中不由好笑,想:他不会是先高兴我自己找了个去处,才意识到究竟是「准备」什麽了吧。我将浴袍随手挂起,却无意间在浴室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怔,神色缓缓冷了下来。
一般来说,即便是再小心的主人都通常不会在自己家的卫生间和浴室里安装摄像头,更何况祁昼看起来也不像那麽有安全意识的。但我还是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然後才小心翼翼地从衬衣内袋中拿出一支钢笔。
就是那支普普通通的廉价塑料钢笔,如果说真用起来和别的钢笔有什麽不同,无非就是笔尖格外锐利罢了。
我用纸巾垫着,轻轻旋转笔身,直到露出里面的上墨器。
上墨器是透明的管状物,钢笔抽墨的方式很像注射针管。因此,除了墨水,自然还能装别的什麽。
比如,我精心制作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