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管事愣住,顾家护卫也愣住。
顾管事大惊:“这这这这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清街了么!”
护卫百口莫辩,又有些委屈:“不该啊,各个路口咱们都是清了的,还专门派人守着的呀。”
然而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围观百姓窃窃私语。
“哎哟,喜事遇丧,这兆头,不怎么妙啊!”
“怕是得起煞。”
“阗门里的杜大官人,纳妾的时候撞上白事,没过三月就没了,我跟你们说,这红白煞啊,毒着呢。”
“真的假的?”
“我还能乱说?你去问问,阗门那边儿,谁不知道!就死在那小妾肚皮上,家里正头娘子气得不行,让人把那小妾活生生打死了,据说还闹鬼呢,吓得宅子都卖了,搬去庄子里住了。”
“哦哟!”大家搂搂衣襟,感觉后背有点冷。
接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
顾管事也感觉后背冷,当然,他不是被吓的,嗯也可以说是被吓的,但不是被鬼故事吓的,而是被眼前的变故给惊到了。
郎君迎亲的喜事上,出了这么大篓子,他回去怎么对主君和郎主交代?
两支队伍越来越近,齐齐停在离对方三米远的位置,将七里街堵了个水泄不通。
哀乐不停,这边喜乐也不敢停,像是较劲似的,呜呜啦啦,各个憋红着脸,一个比一个吹得大声。
两方人互相打量对方。
顾衡玉拽着缰绳,目光投了过去。
对面打头的,是位头戴帷帽,一身素白衣裳,身形袅娜的小娘子,在她身侧,陪着一位面容肃然,眉眼一股子精明的妈妈,后面还跟着两个娇俏的婢女。
此时,头戴帷帽的女娘,正不停抛洒纸钱。
不错,这四人,正是温知宜她们。
及至跟前,温知宜也终于看清新郎官面貌。
面如冠玉,眉目如画,身姿挺拔,皎皎如月,在他身上,世宦子弟的贵气与文人雅士的清俊,融合地浑然天成,给人一种无法定义的美玉之感。
可惜
却是个伪君子!
温知宜眼尾冷气直冒,隐在帷幕后的唇角,弯起一点冷然弧度。
顾管事见对面没有一点让路的自觉,心底生出一点不虞,却又碍于喜事当前,勉强扬起一丝笑脸,小碎步快跑过去,和蔼道:“诸位,今儿我家郎君有喜,早早报了衙门,专门留了道儿的。”
说着,抓了两把喜钱递过去,劝道:“诸位,还请饶个道吧。”
话说得软和,态度却很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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