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玉满脸通红,又深感冤枉。
他不傻,焉能感觉不出,对方骂的人是他。
可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这小娘子,嘴怎的这么利,小心以后没人要!”官媒看不下去,帮腔一句。
“少吃点盐吧,看把你闲的!”
顾衡玉都骂了,还怕区区官媒。
“你放肆!竟敢辱骂我们郎君,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顾家管事跳脚。
“啊,对对对,来来来,弄死我,弄死我。”
“你,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
“我又不是抹布,进什么油盐?”
众人:“”
温知宜一人舌战群儒,噎得人直翻白眼,捶胸顿足。
哼!她这两月蹲墙角听八卦可不是白蹲的。
某人得意地翘起小尾巴。
对面茶楼三楼,燕非时斜靠着窗沿,指尖有节奏地轻点。
郑永安听得直啧啧。
官媒拍胸口给自己顺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俗话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可到底什么仇怨,小娘子你是不是得先说清楚?无缘无故拦住我等,顾家仁善,好言好语相待,你别不知好歹!”
“嗤!”
温知宜出一声十分明显的嗤笑。
不必问,她就是故意的。
她道:“仇怨?我倒是想问问,我和你们顾家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们顾家要这么害我?”
顾衡玉莫名,皱眉反问:“这话从何说起?”
“你不要血口喷人!”顾家管事也道,语气斩钉截铁。
温知宜冷冷扯动嘴角,“三个月前,我被人推下水,两个半月前,我差点亡于刺客箭下。”
正说着,宣宁伯府奴婢走上前来,对顾衡玉道:“顾郎君,我们娘子说,这人怕是在装疯卖傻,将她赶了便是,不必与她白费唇齿。”
“哟哟哟,这么恨嫁呢!”
温知宜一听,小手腰上一叉,小下巴抬起,“怎么?怕我掀了你家娘子老底?”
“你胡说什么!”宣宁伯府奴婢沉脸,冲顾衡玉道:“郎君您瞧,逮谁咬谁,不是疯子是什么,再等下去,岂不是要误了吉时,孙大娘,你说呢?”
她把目光投向官媒。
孙大娘看了眼天色,对顾衡玉和顾家管事点点头。
确实不能再等了,就算有什么误会,明日再商也不迟。
顾衡玉有些迟疑,直觉这里面有事,或许还很重要,但他不能驳宣宁伯府脸面,心念电转间,他眼神一定,沉声道:“既是闹事的,便将人赶走吧。”
听到这话,花轿里的人轻轻松口气。
她好不容易筹谋来这份顶顶好的亲事,绝不能出任何意外。
所有挡她路的人,都该死!
听到郎君开口,顾家护卫一拥而上。
二十几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威逼过去,这架势,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惊胆战,有胆小的百姓不忍地撇开眼,生怕等会儿看到血腥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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