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宜:“???”
什么鬼?
郑永安转开眼睛,避开对面控诉的眼神。
“我不是给他赔罪了么!”温知宜深呼吸,憋屈的磨牙。
郑永安睁着眼睛说瞎话:“郎君这也是体谅女娘您呢。”
话音落,他借口前面有事,脚底下抹油,溜了。
体谅个鬼!
赔礼收了,竟还报复她,人干事?
温知宜一整个红温。
阿宝和观棋从马车里探出头,一个满脸无助,一个暗松口气。
“我没事!”温知宜安抚阿宝,就是这话嘛,说得咬牙切齿,接着,她看向观棋,不解问她:“你之前不是说,你们郎君很少罚人吗?”
“对啊,我们郎君一般都是要命。”观棋挠了挠下巴,说得理直气壮。
温知宜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
合着她还得感谢对方留她一条狗命!
温知宜气不过,在心里把人骂了一遍,耷拉着脑袋跟在车队外,甩着双腿往前走。
清晨过后,阳光逐渐晒人起来。
先是疲于奔命,后又一夜未睡,再让这太阳一晒,好人也得没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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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宜垂头耷脑,两条腿像是灌了铅,走得摇摇晃晃,喉咙又很干,嘴唇起皮,脸被晒得通红,整个人有气无力,已经死了一半了。
就在温知宜感觉,自己快被晒死时,一道阴影突然打过来。
她抬起头,长松不知何时,策马走了过来,正好帮她挡住炎炎烈日。
长松冲她挤挤眼睛。
一直扒在窗户的阿宝见状,回身拿了个水囊递出去。
温知宜瞄瞄左右,眼疾手快接过来。
她一把扯下塞子,仰头连灌数口,这一刻,真真是久旱逢甘霖,头皮都忍不住一阵舒麻。
“我猜,你们郎君,和周黑周郎君,肯定有血缘关系。”
等缓过这口气,温知宜总算来了点精神,小声地和长松闲聊起来。
“咦,你怎么知道?”长松下意识反问,接着很快反应过来,他眼里划过一丝警惕,状若寻常道:“这你就猜错了,周郎君是我们郎君的家臣。”
周郎君的身份,明明只有他们近身的几人知晓。
温知宜直接就是一个冷笑。
家臣?
这如出一辙的小心眼,鼠肚鸡肠,斤斤计较,刻薄寡恩,说不是一家人,她把名字倒过来写。
当然,她也看出长松眼底的警惕,撇嘴道:“我对他们的关系不感兴趣,不过,咱们以后就是同僚了,你们郎君姓甚名谁我还不知道呢。”
昨晚急着出口恶气,倒把这事给忘了。
诚都投了,不知门往哪边开,说出去,不得笑死人。
长松瞅她两眼。
温知宜瞥过去,“我什么底细,你们可是查得一清二楚。”
听见这话,长松嘿嘿一笑,说道:“行吧,行吧,告诉你也无妨。”总归算半个自己人,“我们郎君,姓燕,无字,道号明夷,原于白云观修行。”
姓燕?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