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狗屁刺客,问就是没有问题,刺客界的龙头,职业素养标杆,妥妥的!
一晚上没到,就把自己卖了!
明慧牙齿磨了磨,恨不得把那拍着胸脯保证的刺客生吃了。
温知宜一巴掌拍到书案,“怎么?还不服?”
“没,没。”明慧抖了一下,笔差点吓掉,收起恶狠狠的眼神,不敢再胡思乱想,生怕哪儿又刺了对面祖宗的眼,到时候再给她一顿揍。
一刻钟后。
明慧停下笔,捧起案上的纸,恭恭敬敬递过去。
温知宜接过来,快浏览一遍。
上面写明宣宁伯府,什么时间找到她,又给她什么东西,要求她做什么事,就是这通篇看下来,宣宁伯府人面兽心,心狠手辣,原主时运不济,命途多舛,而她,端的是被逼无奈。
似笑非笑地看过去一眼,温知宜掏出一盒印泥,对不自在的明慧抬抬下巴。
明慧领会,打开印泥,按上手印。
温知宜吹了吹,把纸折好收起,对上明慧暗含催促又不敢表露的眼神,冷笑的同时直接问道:“柴娘子的死,与你有关?”
明慧身体紧绷一瞬,又很快放松下来,不让自己露出异样,用状似轻松的语气说道:“柴娘子啊,她运道不好,遇到难产,产后血流不止,和我可没干系。”
听到这话,温知宜露出一点笑。
就在明慧以为,自己蒙混过关时,对面突然说了句牛头不搭马嘴的话,“我听说有些人,挨了打会上瘾,一顿不打她就痒得慌,堂主,你遇到过这种贱骨头吗?”
她满眼好奇,青青紫紫的脸,在烛光下宛如恶鬼。
明慧头皮麻,感觉身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痛又一股脑冒了出来。
死道友不死贫道。
她认命道:“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柴娘子,真不是我害的,是李家,李家送来的东西,有好些被麝香浸泡过。”
温知宜盯着对面人,点出问题:“你知道,但你没说。”
“这是人家家事。”明慧含糊其辞。
“你收了李家银子。”温知宜语气肯定。
明慧知道躲不过去,索性说道:“大家都收,又不是我一个人收。”
她叹息一口,看神情,却是理所当然,“你年纪轻,不知轻重,这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再说,这世上,哪里没这等事?何必大惊小怪呢。”
听到这话,温知宜只觉前所未有的恶心。
她缓缓抬起头,打量面前这间屋子。
左面挂着前朝名画《阿弥陀三尊像》,右边一架多宝阁,金器、玉器、瓷器,另有青铜古器,钟,鼎,尊,彝窗纱是软烟罗的,床帐是紫俏纱的,连她身上所穿里衣,都是一寸十两的素织轻云纱。
明慧被盯得不自在,双脚偷偷往后挪。
“啊!”
房里响起一声短促惨叫。
之所以短促,因为声音才刚飘出,就让人死死捂住咽了回去。
不多时,温知宜提着大包小包,明柏和长松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袱,前往戒律堂堂主明信的禅室,留下仅着单衣的明慧,瞧着空洞洞的房间,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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