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琰正眼看过去,眯眼问道:“看见本郎君就跑,这是心虚呢,还是以为本郎君心胸狭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哪里的话,奴婢就是眼花了,又突然想起有事”温知宜咽了咽口水,小声地为自己解释,总觉得今日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哦,是眼花啊!”周琰拖长声音。
这话,他一个字也不信,所以,“本郎君玉佩掉了,你去给本郎君捡回来。”
“嗯?”
温知宜微愣,飞快扫过他腰侧。
周琰顺着她视线看去,一把拽掉身上的墨玉佩,随手朝着隔壁院子一扔,然后拍了拍手,懒洋洋地靠着廊柱,对温知宜抬下巴。
温知宜吐出口气。
行吧,谁让你是大爷呢,听你的!
她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闷痛的膝盖,踉跄着跑去隔壁院子,找到被扔的玉佩,又颠颠儿的跑回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坐在栏杆上吃栗子的活爹。
周琰接过来,再是一扔,皮笑肉不笑道:“请吧!”
温知宜想骂人。
但不敢。
她深吸口气,不想再看这让人眼疼的玩意儿一眼,朝着玉佩被扔的位置跑去。
接着,情况如下:
周琰(吃栗子):“请吧!”
温知宜:啊啊啊!
周琰(嚼嚼嚼)“请吧!”
温知宜:活爹,你就活吧,谁能活得过你啊!
周琰(吃累了)(歇一歇):“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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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宜:“”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生亦是死,死亦是生,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有本事你累死我啊,来啊累死我啊。
人活着哪有不疯的,硬撑着罢了。
“呼哧,呼哧。”
温知宜喘着粗气,胸口闷得要炸开,两条腿抖啊抖,软得像是面条,她恶狠狠地捏着玉佩,恨不得一把砸到对方脸上,再大喊一声:“老娘不干了!”
周琰闭着眼睛,不知道危险将近。
温知宜恶意翻滚,缓缓抬起手来,接着
“周郎君,玉佩我捡回来了。”她弯下腰,双手捧着玉佩递过去。
周琰睁开眼睛,认真点评道:“唔,比刚刚慢了十息,你这体力不行啊,小冻梨。”
我呸,你还有脸嫌弃!你个等等,小冻梨?
周琰道:“你没吃过冻梨吗?这可是咱们北边的特产,清热利咽,止咳平喘,顶顶好的东西。”当然,黑也是真的黑,不过,这不正贴切么。
她不喜欢吃冻梨。
嫌长得不好看。
现在好了,她成冻梨了。
真是有大病吧你!
温知宜胸脯起伏,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周琰神清气爽,笑的一脸和善,“行吧,今日就到这里,吃饱了,我得走一走,小冻梨,咱们明日再见。”
他拍拍屁股走了,温知宜憋屈抱住廊柱,脑袋一下一下撞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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