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听这话,贺六本要给贺疆检查身子的手,忽地愣住,他抬眼,看了过去,才瞧着从前风度翩翩的郎君,只是两日里,陡然憔悴衰老了十几二十岁。
“郡王爷,宫里头……圣上责怪您了?”
这事儿本就是无妄之灾,都是金家那个贱妇所为,谁能想到,一起往来多年的金蒙,与皇家郡主,竟然教养出这么个愚蠢狠毒的女儿。
当贺疆仰躺在床榻上,说出宏安郡主的遗言时,贺六气得七窍生烟,“她自己养的何等货色,已是明了的,却还要强压给你?”
没这个道理!
贺疆满脸惨淡,“是啊,她算计裴家四少夫人与我,为的就是让我身败名裂,没有资格与她金拂云再议亲事,至于裴家的那位少夫人,若与我事成,今日死的就不是宏安,而是那位无辜的女子。”
人心啊!
怎地这么歹毒?
可这般失德之人,竟因有个好母亲,就可以抹平一切,当做从未生那般,入了他的君王府,做郡王妃……
贺疆从不曾这么绝望过。
一想到自己要跟这样的女人绑缚到死,只觉得痛不欲生,“六哥,真的完了。”
贺六猛地起身,“我去办了这事儿。”
“你要作甚?”
贺六咬牙切齿说道,“郡王爷就别管了,圣上不为您主持公道,属下就去想办法。”
说完,抬脚就走。
贺疆着急,翻身下床要去拉拽,哪知起得太猛,一日不曾用饭惹来头晕目眩,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本要出门的贺六回头一看,“郡王爷!”
又赶紧回来搀扶,“您就别管了,这点儿小事,属下定然能给您全须全尾办好。”
“胡闹!”
贺疆气得心肝疼,扶着摔伤的腰,低声呵斥,“你当我不知你要作甚,这些事儿做不得!万万做不得!”
贺六身形一愣,“郡王只当不知就是。”
“你就是我的人,岂是我不知就能交代的,这府里任何一个人,做了何事,圣上、朝堂,认得的不认得的,都是归于我的身上。”
说到这里,他剧烈咳嗽,几乎要把心肝肠肺全从口中呕出那般,整个身子都忍不住的痉挛、抽搐!
吓得贺六跪在地上,撑着他身子不敢轻举妄动。
小厮们听得动静,在外小心翼翼问了了要热水,贺六招呼快来伺候,一时之间,又是搀扶,又是顺气的,折腾了好些时候,贺疆才平和下来。
一张脸,因为剧烈咳嗽,涨红青紫。
他眼眸里这会儿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愤恨,“圣上是要罚我的。”
贺六微愣,“郡王爷,这与您何干?”
郡王爷,也是无辜的啊!
“那是催情药!您是中了毒,被那贱妇得以趁虚而入的,并非您的本意,圣上为何……”
“六哥,圣上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在大隆吃穿住行,莫不是仰仗着他,这大隆,从来不是我的故土,所以大隆的天子要罚我,有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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