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前脚刚回到府中。
戴荃后脚就又上门传旨。
“君上口谕,乾宁君明日可前往右武卫征辟两百甲士,以为府兵。”
“儿臣领旨。”
左右武卫各统甲士三千,系雍国最精锐的部队,地位等同禁军。
可为什么是右武卫?
统领右武卫的右护军都尉王腾,可是王家扛鼎之人。
不知道老登又在谋划什么。
“这是君上赐给少君的墨宝。”
戴荃恭恭敬敬递上一副字,压低声音道:“君上很关心少君言行。”
“有劳公公!”
自戴荃那感受到一丝善意,夏衍眼中精光一闪,递上一百两银票。
戴荃笑着接过,心中很是感慨。
搁在以前,可从未见公子衍能懂这些个人情世故。
当真令人唏嘘。
………
送走戴荃,夏衍来到书房。
展开雍国公墨宝,上面只写了“适可而止”四个大字,警告的意味极浓。
透着笔墨都能让人感到胆寒,直指夏衍这个当事人。
所谓君恩如渊,君威如狱。
大抵在雍国公眼中,对夏衍遭遇的背刺,所做补偿已经足够。
事情就该到此为止。
夏衍虽是受害者,同时也是臣子,就该适可而止。
不要再悲春伤秋,搅风搅雨,乖乖扮演好“为人臣,为人子”的本份。
以免失了公室体面。
“身为上位者,还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雍国公送的字,无疑是给夏衍这个非土著好好上了一课。
向他展示何为君恩如渊,一位君王又到底可以刻寡到何种程度。
倘若换成原主,怕是要郁郁而亡。
好在夏衍拥有一颗大心脏,尚能冷静面对。
准确说,作为一名降临者,他跟土著之间至今还存在一层隔膜。
既然还没真正当成同类,自然也就没有所谓愤怒不满。
还有他那位好二哥。
回过头细想,在秦阮一事上,夏衍自认为做得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
最终却还是着了二哥的道,被二哥的人在老登面前上了眼药。
想来不管夏衍碰不碰秦阮,只要收下此女,便已经上当中套。
玩战术的都脏。
………
回到后院。
见可儿呆呆坐在廊下。
“主君!”
听到脚步,可儿慌忙起身,穿着丫鬟服饰,却自有一番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