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时跟我赌气,没有回家吃饭。
我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告诉他自己要出去一趟。
白天在催债的那人上留了个心眼。
我翻出他们一路被拍到的监控。
最后确定那人将林粒子带进了一个棋牌室里。
穿着黑色冲锋衣,我近乎隐入夜色中。
棋牌室一共三层,防守意外的严密。
除了一层有寻常老百姓在打麻将,其余的几乎都是道上的。
我猫进洗手间准备拧开通风管道时。
听到了隔壁洗手间细弱的哭声。
林粒子,是你吗?
洗手间门打开,穿着过短制服裙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
水灵灵的杏眼中挂着泪,让人看一眼就心疼。
她慌不择路的抱住我手臂。
我求求你了,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帮我妈妈治病,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林粒子从自己随身的小包中翻出借据,以图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我扫了两眼,轻哂。
我帮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呢?
女孩哭腔又重了些。
她完全没意识到,在她的眼前的人并不比外头那群混黑道的更善良。
什么都可以。
我宛然一笑,从大腿内袋中掏出杀猪刀。
那你去死吧。
刀柄刚抵上女孩的太阳穴。
外头一阵骚乱。
方才还不亦乐乎坐着打麻将的老百姓们一脸懵。
二层三层得到消息的人却跑的没影了。
我扭住林粒子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贴在洗手间门背时。
听到外头警察的叫喊声。
都不许动,把东西放下。
今天待在这的所有人,都通通带回去审。
听着越靠越近的脚步声,我脊背处猛然起了一股恶寒。
我有想过自己这么做有天被发现了是会坦然赴死,还是挣扎。
可事情真到了这一步,脑海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以后慕时就是一个人了。
没有我在,他一个人也能找到自己的路吧?
眼角泪水滑落,我笑着握住杀猪刀,预备反抗。
可洗手间门被突兀的打开。
手腕被拧住的下一秒,杀猪刀被塞进熟悉的黑色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