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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没有死。
那栋楼那么高,我却摔在了一个离顶楼大约十米左右伸出的大露台上。
内脏肯定都伤得不轻,但我还活着。
傅行知超车把我带到医院,立刻叫来了全城最好的医生。
他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是血、呼吸微弱的我。
他后来告诉我,那一刻他脑子完全是懵的,想不起来是怎么把我带来医院的。
他脑子里就只有我,看着我躺在他怀里,感觉我随时都会碎掉,随时都会没了一样。
医生们把我送进手术室。
很快,一堆堆沾满血的纱布和棉片就堆了起来。
傅行知的眼睛布满血丝,眉头从我出事后就没松开过。
就在这时,柳依依裹着一件看起来就很贵的披肩走了进来。
她眼睛里那种藏不住的窃喜,我隔着昏迷都能感觉到。
她巴不得我就这么死了,好让她在傅行知心里的位置彻底空出来。
那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傅太太,以后她生的孩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柳依依是高官家里的私生女。
她太清楚“嫡出”和“私生”这两个字,对一个孩子来说,是从出生到死都跨不过去的坎。
也难怪,为了把我彻底扳倒,她当年能狠到亲手葬送肚里的孩子,再把这盆脏水扣我头上。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傅行知居然连查都懒得查,就直接把这盆脏水泼我身上了。
她大概以为,就算傅行知不肯马上娶她,心里也还是爱着她的。
于是,她柔弱地拉住傅行知的手,小声地抽泣着。
“行知,雪棠她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傅行知一动不动,只是用那双通红的眼睛瞪着她。
“滚!”
柳依依像是没听清,依旧紧紧抓着他的手。
“行知,你别太难过了。”
“我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