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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娴悚然一惊。
郑雪衣这般说,让她蓦地想起那年上元灯夜。
和墨少衡谈话前,她印象最深的便是沈知逸那晚的语出惊人。
以及少年怀中清爽安宁的气息。
那时她假借年龄尚小,故作懵懂。
沈知逸此后也把这件事揭过了不提。
这些年两人的相处也一直恪守着正常人家兄妹之间的距离。
彼此护持有加,亲昵不足。
沈知娴便以为沈知逸只是偶发少年顽劣,在墨少衡的威压逼迫下逆反挑衅了一回。
可郑雪衣这般一问,她不禁沉思。
沈知逸当时是认真的吗?
胡乱扯了几句应付过郑雪衣,她便以及笄礼流程繁琐还需温习为由,逃了开去。
……
迎宾开礼。
三加三拜。
聆训取字。
一天及笄礼下来,沈知娴几乎累到直不起腰。
宴上,她和前世一般,也收到了墨少衡派人送来的贺礼。
算起来,自那夜后,墨少衡再未主动与沈知娴见面。
初时郑雪衣还疑惑问过几回:“怎么好久不见少衡来找你?上回他不是还说要带你去教习一番?”
都被沈知娴以“皇叔作为镇北王,自然是政务繁忙。”糊弄过去了。
只是时日久了,郑雪衣不再问询,沈知娴自己却心底犯嘀咕。
“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果真只是随口一提,不当回事吗?
末了她又唾弃自己竟然还这般记吃不记打。
当真是怕墨少衡来找她,又怕墨少衡不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