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突然咯咯笑了起来,肆意张狂,直不起腰。
我心里隐隐有不安的感觉,皱紧眉头看着他,不知道他又犯什么疯病。
许辞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盯着我,眼底翻涌着阴鸷与神经质。
喉结滚动间,他忽然伸手扣住我手腕。
指尖掐进我的腕骨内侧。
我不可避免的瑟缩了一下。
许辞这下更是确定了什么,满意极了。
“人的喜好会变,可有些刻在骨子里的恐惧是永远不会变的。”
“你看见莲子汤的反应,你被我掐住腕骨内侧的退缩。”
我浑身血液凝固。
上辈子面对刺客时,许辞正是用这种掐住腕骨内侧的手法。
将我扯过身旁,给小柔挡刀。
他指尖的力道精准得像把刀,总能在不伤筋动骨的前提下,让我疼得浑身战栗无法抵抗。
那一次遇袭,让我失去腹中六个月大的胎儿,从此再不能生育。
身体也留下来后遗症,在阴雨天气总是隐隐作痛。
时不时会做噩梦,梦见那一天,如果刀再偏一点,我失去的将是生命。
时候许辞对我解释道。
“那时情况紧急,我本意是想将你扯进我怀中,却不知怎的,阴差阳错。”
“孩子还会再有的,玿玿别伤心。”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不得不信。
从此以后,我便对旁人碰我腕骨有了恐惧之意。
哪怕只是轻轻抚上,也会让我想起遇袭的事,不住发抖。
但我伪装得很好。
许辞却连这种细节都记得,原来他早就暗中观察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微反应。
“你果然也重生了。”
许辞松开手,指尖划过我颤抖的唇畔。
“所以才会避开我,选许景濯。所以才会一直不肯和我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