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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味道甜腻,这糕点常被用来哄小儿嚎哭。
等到一定年岁后,几乎没人爱吃。
但我偏偏反其道而行,爱得不行,但又不愿让旁人知道取笑。
便总趁无人时偷尝几块解解馋。
因为不喜芝麻,吃的时候总要细细挑出。
我这点小癖好可是连父亲母亲都不知道,许景濯怎么会知道?
我顿时有些慌乱。
“你怎么会送我这个?这是小孩子吃的,我才不要。”
许景濯笑了笑。
“这不是你自己同问说的吗?你忘啦,那时候你蹲在娘娘庙口,边挑芝麻边说‘要是有不搁芝麻的糖糕就好了’。”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破庙、挑芝麻、碎碎念。
十五岁那年的元宵节,我央求父亲母亲陪我一同外出游玩。
可他们却怕节日盛大,鱼龙混杂,不愿让我一起出行。
我赌气一个人溜了出去,却在城西巷口被醉汉纠缠。
无力抵抗,就在我绝望之际。
一道灰影忽然横插进来,木棍断裂声惊飞檐角麻雀。
醉汉发出一声闷哼后倒地。
他牵起我的手,带我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随后将我带至娘娘庙旁转身离开。
我躲进庙檐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直到那个穿着灰布衣裳的少年蹲在我面前,递来半块用纸包着的糖糕。
“给你,新买的,没脏。”
他声音闷得像塞着棉花,耳尖红得比灯笼还艳。
“我。。。我看你之前买的那包掉地上了,便重新去买了包。”
我抬头看他,只见他脸上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
不过衣角的纹饰我认得,那是只有皇子才能用的规格。
“有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