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向裴沁雪求助,就算最后没事,南晚吟也免不了被传出些不好听的话来,这点思虑她还是有的。
“什么事非得出去说,神神叨叨的。”话虽埋怨,她还是撂下一手好牌起身走了出去。
包厢外,徐玲放低声音,“沁雪,南晚吟被汪越带走了!”
“带走就带走呗,她有腿你管什么……什么!你说被谁带走了?”裴沁雪慢半拍反应过来。
无需徐玲重复,她已经开始碎碎念起来,“汪越?这么倒霉碰上这煞神,他跟别人不一样,脑子这里有问题,讲不通道理,疯疯癫癫的,做事都只图一时痛快,我出面没用的。”
想了想,她拿出手机给裴泽州打电话,振铃的功夫抽出一嘴问徐玲,“知道他把人带哪去了吗?”
“楼上!”徐玲忙道。
“那完了,现在打电话给我哥也晚了,等他过来都能给南晚吟收尸了。”
话虽如此,电话接通后她还是急急燥燥把事情跟裴泽州说了,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才能让他出手帮忙,没想到就这么直接答应了。
“今晚陈誉凌和汪越在一起,你先去找他帮忙拦住汪越,剩下的等我到了再说。”裴泽州在电话里交代。
裴沁雪觉得稀奇,她哥以前最不爱管人闲事了,这会儿插手来管南晚吟不说,好像还挺上心。她隐隐觉得有点奇怪,又想不出缘由来,只得暂时将他的反常归结到补偿上。
毕竟南晚吟会惹到汪越起因在她,哥哥若是坐视不理任由南晚吟落在豺狼手里才凉薄呢,愿意帮忙就好,省的她多费口舌。
挂断电话,裴沁雪问徐玲,“你知道汪越原本是在哪个包厢?”
徐玲循着记忆抬手指了一道门,“那里,宗淮和汪越是一起的,我看见他进了那间包厢。”
裴沁雪冷笑一声,“冤家路窄,我今天非要再揍他一顿!跟我走。”
她在前气势汹汹一脚踹开包厢门,徐玲苦脸不情愿跟着,越想心底越发虚,她就不该一时心软来掺和南晚吟的事,走也走不掉。
汪越在的包厢比她们那间要清净许多,宗淮独自一人倚在沙发看手机,其余人在另一边桌上打牌。
陈誉凌坐在正中,懒懒靠着椅背,嘴里咬着根烟,雾气弥漫模糊了那双过于锋利的眉眼,垂眸漫不经心摆弄手里攥着的一把牌。
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包厢里的人不约而同看过去,陈誉凌也掀起眼皮扫去一眼,认出是裴泽州那个骄横霸道的妹妹。
她直播手撕宗淮的事儿在圈子里传的人尽皆知,陈誉凌看一眼从沙发上弹起来如临大敌的人,以为裴沁雪是来找宗淮,一会儿少不得要闹起来。
打牌的兴致被毁,他撂下牌起身捞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到这吧,走了。”
“小安哥!”见他要走,裴沁雪直奔而来。
陈誉凌挑眉,声音不咸不淡,“闯祸别来找我。”
“不是我闯祸小安哥。”裴沁雪拦在他身前挡住去路。
陈誉凌只回一句,“那就更别来找我。”
“我也不想啊,但你得陪我去救人,十万火急,我哥让我来找你的!”
“他要救人,自己怎么不来。”他轻嗤,倒没急着走了。
裴沁雪解释,“正赶来呢,等他到了怕来不及,让我先找你帮忙把人带出来。”
“和汪越有关?”他问。
裴沁雪无法无天惯了,京市还少有她不敢招惹的人,加上宗淮独自回来半天不见汪越,他会猜到并不难。
裴沁雪连连点头,“小安哥还跟以前一样聪明,快跟我走吧!”
陈誉凌灭掉烟,微抬下巴示意她带路。
裴沁雪这会儿有求于人,大小姐脾气收敛不少,任劳任怨在前面领路,出包厢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瞪一眼松口气的宗淮,“老实等着!一会儿再来收拾你!”
离开包厢上楼时陈誉凌问,“他把谁带走了。”
“我室友南晚吟,可能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怀恨在心吧。”
“上次的事?”
裴沁雪没瞒他,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所以惹上汪越她算是无妄之灾,我和哥哥也不能放任不管。”
陈誉凌串联起经过,面上露出两分嘲弄,“所以她和裴泽州也才认识不久,都算不上相熟对吗。”
“对啊,我哥哥那么忙,哪有时间跟她熟。”
裴沁雪看着性格耿直没心眼,实际上对人很有几分自己的见解,陈誉凌对旁人可不会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试探问道,“小安哥,你好像很关心南晚吟。”
陈誉凌笑了笑,“突然想明白一些事,觉得有趣。”
“什么啊?”
“等你哥知道了,你自己去问吧。”他没将猜测说出来,能把这么多人耍得团团转,倒想等着看瞒不住那天她要怎么收场。
陈誉凌上楼后叫来经理查监控找到汪越把南晚吟带进哪间休息室,得知房间号后不紧不慢走过去敲门。
第一遍无人应,他极有耐心继续敲下去,里面响起杯子落地声,混了汪越的一声咒骂。
房门骤然拉开,门内的人阴沉着脸,看到敲门的是陈誉凌,勉强凑起两分耐心,“有事吗?”
陈誉凌手里虽无实权,论起骄奢淫逸比他也有过之无不
及,可新恒集团到底还是姓陈,面子情总要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