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久,他才不甘的说道:
“就是被贬回岭南,你也休想我追悔莫及。”
“能够摆脱你,我求之不得。”
我已是不会再对他的话,有何过激的反应。
只是淡然视之。
如果他在岭南过得不好,他自然会追悔莫及。
若是他过得好……那我那六年,便不算什么恩情。
毕竟,有些人护着就可以自由任性。
但没人护着,自也会圆滑处事,如鱼得水。
我不再与他纠缠。
转头就走。
他却破了防,大喊:
“我不信你就这样放下我了。”
“你明明爱我至深。”
后续,我以为姑母祈福的名义,住进了护国寺。
阿娘还是哭得不能自已:
“便是一条道走到黑又如何?”
“至少有路可走。”
“你回了头,焉知便是正道呢?”
在阿娘看来,我对付了谢明思,乃是断了后路。
可在我看来,我不需要后路。
在哪活不是活?
谢明思的那位新姨娘生了孩子,刚出月子,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岭南寻谢明思。
走之前,还特意来护国寺门口耀武扬威:
“你以为你能陪着谢郎去岭南就了不起吗?”
“我也可以。”
“我对谢郎的爱,绝不比你少。”
婢女很气愤:
“什么人啊?”
“都成罪人了,还巴巴的贴着?”
我并不如婢女那般气愤。
只是怔怔的看着那个女子,身着红色劲装,骑着枣红色烈马,奔赴而去。
恍然想起,我也曾经红妆赴荒年。
义无反顾的去奔那前途渺渺,不知是否爱我的人。
那时,我赌输了。
她会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