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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国的五年,沈南枝不是这个样子的。
或者说,她为了配合他的脚步,为了让他喜欢,她慢慢变得坚强,变得独立。
她总是待在他的后背,却能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他提供最有力的帮助。
沈南枝第一次受伤就是为了他挡刀。
当时看着她鲜血淋漓的后背,他红着眼心疼。
她却笑着安慰他:“没事,不就是缝几针的事情。”
后来随着出任务越来越频繁,受伤流血仿佛成了家常便饭。
江砚白再也看不到她的伤痛,只是觉得沈南枝好似一开始就是这样。
坚强而独立,有自保能力,完全不需要他的照顾,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女孩。
至少不像陈晚晴那样,弱不禁风,时刻都需要他的照顾。
而今晚看到段亦骁,连她脚上被鞋子磨出的红痕都要心疼。
看她娇滴滴地对另一个男人撒娇。
江砚白突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今晚的酒喝得有些多。
司机问他是不是回家的时候,江砚白却迷茫了。
家?他哪里还有家?
在巴国的时候,黑帮基地那间不大的卧室,是他跟沈南枝的家。
她总会等他。
不管多晚,不管多累。
如今,沈南枝不要他了,他能去哪里,哪里才是他的家?
他像一只被遗弃的困兽。
她不要他了,他不知道何去何从。
司机在得不到江砚白回答的时候,直接把车开回了江家别墅。
江砚白回到自己房间时,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他直接摔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闭眼,嘴里喃喃着沈南枝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