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到了龙兴桥,马上就要到岸口了。
他看着眼前的一箱箱货,基本上确定了要去岸口登船。
终于车停了。
外面有人例行检查,杨兴平在车里,没看见有人进来筛查,车直接开进了岸口。
他手机震动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是1oo86来的手机欠费短信。
他轻啧一声,按住了不停抖的段强。
“别抖了,就这么冷?”
车缓缓向前移动,突然“哐当”一声,车身歪了一下很快被司机控制住。
车里的人被颠簸着撞上了车边缘。
杨兴平眼疾手快的拽住了段强,稳住了身形。
有人被撞了个囫囵。
“怎么回事?”
“被抓了?”
“是是警察吗?”
……
杨兴平听着外面的声音,有人在骂人。
“好好的怎么突然爆胎了!”
正当司机应着声下车检查时,几个便衣和口岸处的协查一起压了上来,很快司机被拷上了手铐,车上众人也被押了下来。
一直到手铐拷在手上,段强才终于停止了哆嗦。
他看着戴着手铐的杨兴平,哆哆嗦嗦问:“你怎么也被拷上了?”
杨兴平:“我和你一起的,当然要拷。”
他抬头看着黑压压的云层,怀里的手机没了动静,那边应该结束了。
*
徐安把文三押回了审讯室。:
作为中间人,文三被抓时反抗力度不大。
他坐在审讯室中,问徐安要了根烟,烟没点着,他咬着烟呆。
裴青推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彩打的文卓照片。
照片中,文卓眼睛无神,瑟缩的坐在床脚。
她把照片推向文三。
“你弟弟。”
文三咬着烟,看了裴青一眼。
过了一分钟,他把烟放下来。
“你们想怎么样?”
裴青正经道:“我们只是在为你考虑,难道你对你弟弟的安全很放心?”
徐安紧随其后:“根据我们的调查,你
弟弟在泰国做的手术,手术做的很快,这和肾脏排期不符,不过看结果,手术远远谈不上成功。”
他看了看文三。
“等于你的一切付出都打水漂了,上船容易下船难。”
文三烦躁的把烟拍在桌子上。
裴青:“我们的同事到了精神病院,和你弟弟的医生简单聊了几句,当然医生很有职业道德,并没有透露太多,但是医生说了,你弟弟生理上没什么问题。”
她的话锋急转而下,直接问道:“你弟弟知道他换的肾是从哪儿来的吧?我们对比了他回国时间和入住精神病院的时间,中间隔了一年,他并不是刚换完肾脏就出问题。”
徐安:“你想清楚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弟弟现在在精神病院,我们派警力二十四小时保护他,他活着就是犯罪的证明,你以为你那些面和心不和的同伙会放过他?你手下那个经理甚至不知道你弟弟在精神病院!你根本也不信任他们!”
文三眼皮微睁,坐在椅子里,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裴青看了看他,又看了眼文卓照片。
“你们兄弟长得挺像的,你有没有现?”
文三缓过神,有了回应。
“文卓长的像我妈,一点不像我,他性格和我南辕北辙。”
他静默了片刻,而后说道:“我有罪,我弟弟没有罪。”
他开口后,长久以来的缰绳终于脱离控制。
文三:“本来文卓很乐观,我们在排队等肾源,太难了,期间总是出现各种意外,我们的排期总是往后压,文卓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我们等不起。我托人托关系,总有关系更硬的……有一天,我去参加一个饭局,喝多了我说排队太难,有人和我说他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