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快毕业的时候,詹盛光突然找到我,他说他一直都挺喜欢我,想让我帮他一个忙。”
裴青听的眉头一皱。
连娇继续说道:“他说他家让他和滕家联姻,以后婚后各玩各的也行。可车晚婷怀孕了。而且她不愿意打胎,两人僵持住,詹盛光就找到了我……”
裴青问道:“她只找了你?”
连娇:“我们宿舍的人都找了。”
她眼神微变,像是想起什么,说道:“最后上钩的只有我。”
据连娇说,当时詹盛光迫于家庭压力,想让车晚婷打胎,不然婚前搞出私生子,这名声太难听了,而且滕家肯定不愿意。
本来门当户对,詹盛光搞这么一出,就是打滕家的脸。
所以詹盛光母亲让他把孩子处理掉。
连娇:“詹盛光根本劝不动车晚婷,他只能让我们宿舍一起劝。我们劝了几天,但是车晚婷向来是唯我独尊的性格,当初还是詹盛光上赶着追她,在她面前一直低一头,他自己说话都不管用,更不用说我们了。
后来……后来詹盛光找到了我,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让车晚婷把孩子打了,他当时焦头烂额,说我有要求可以提……”
裴青冷着脸问她:“你做了什么?”
连娇回避了这个问题。
“后来车晚婷在家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孩子没了……”
裴青冷漠的看着她。
连娇:“我……”
她害怕裴青的眼神,没敢再多说,她怕再多说一句,裴青能直接上来殴打她。
裴青冷笑一声,没再理她。
“你和詹盛光可真是天生一对,都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她从病房中走了出去,只留下女警戒备的盯着连娇。
一出病房,裴青就打电话给徐安。
裴青:“问出来了,虽然连娇不承认,但一定是她把车晚婷推下了楼梯,导致车晚婷流产。这两人真是恶心。”
她在电话里对连娇和詹盛光骂骂咧咧,另一边,刘继和医生沟通完走了回来。
刘继见裴青气的脸都红了,惊讶道:“谁气你了!”
裴青:“还能有谁,不就那两个恶心玩意!不提了,烦死了,专家怎么说的?”
刘继:“看了连娇的过往病历,她之前有过敏性鼻炎,今天又吃了众生丸,众生丸寒性很大,应该忌生冷油腻,她今天吃完药,又吃了海鲜,喝了冷饮,这些都是生冷物,几种撞在一起产生了反应。”
刘继想了想还是觉得很意外。
“不过像连娇这样反应大的还是少见。今天要是没人带药,没及时送到医院,她可能会死于窒息。”
裴青皱眉:“你说的这些是药性相克,就是刚好几种撞一起了,这算下毒吗?”
刘继:“如果刚才农庄里的人没有相关的医学知识,那连娇就只能自认倒霉。”
裴青把这件事告诉了徐安,顺便又问徐安,他那边问的怎么样了。
徐安也很头疼,今天的同学聚会这些人拖家带口也有二十多人,把没有和连娇直接接触过的人排除掉,又把没有接触过连娇手里食物的人再排除掉,最后也就剩下了付晨、吕念和班长。
付晨还惦记着医院里的连娇,对于警察把她留下的事很不满。
但她人不强势,即使不满也不会明说,只是有着自己的小情绪。
吕念则是着急回家看儿子。
她对警察说道:“我儿子还在住院,我要回去接我婆婆的班,陪护我儿子。”
班长更是觉得自己冤枉。
“连娇不是过敏吗?怎么就和谋杀扯上关系了?我承认班上有些同学不喜欢连娇,但不会想要她的命,大家都是同学,各退一步的事……”
三人各有各的说法。
徐安先问了吕念:“你儿子白血病,今天怎么有空来同学聚会?”
吕念一秒都没停顿:“班上同学帮了我很多忙,有的借钱让我周转,有的帮我找医生,我总得来感谢大家,让大家安心,钱我肯定会还,总要给个说法。”
徐安又问:“连娇没借你钱,你凑到她身边干嘛?她吃的众生丸还是你给的!”
吕念不服:“众生丸随便一个药店都能买到,她过敏了关我什么事!是付晨嗓子不舒服,我才把我带的药给她,付晨吃了,顺便问了连娇吃不吃,这药我们三都吃了,她过敏了还能怪上我?”
吕念觉得自己很冤枉。
班长觉得自己更冤枉。
他对徐安说道:“我知道连娇她们宿舍关系不怎么样。”
徐安:“那你还把她们都叫来?”
班长:“同学之间哪有隔夜仇,人生就几年,有误会就要说清楚……”
徐安打断他:“同学聚会是你的主意?”
班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