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妈还在算计抚恤金怎么分。
蒋母摊上姓宋的一家也算是报应。
宋清言的心思都在文工团,家务不做,甚至时常夜不归宿。
蒋母年纪大了,有天摔了一跤,身边都没人。
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没办法,宋清言只能回家照顾她,舞也跳不了,提干自然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可那还不是看在蒋昭的面子上。
宋清言觉得蒋昭早晚会回心转意。
可是蒋昭死了。
宋家吵着让宋清言赶紧离婚,宋母早就看好了一个五十来岁的港商。
我睡前把这事八卦给沈向东,他悄悄跟我说,那港商他认识,有家有口的,宋家这是要让宋清言给人家做小老婆。
我不禁唏嘘,宋家挺不是东西的。
谁知宋清言自己没觉得,欢欢喜喜的改了嫁。
走前还在蒋家撒了好大一个泼,把蒋母活活气死了。
五年后,沈向东带我参加饭局,我还碰到过宋清言一次。
肚子大了,面容憔悴了,就是嘴还是一样硬,人还是一样虚荣。
我客套两句,便离她远远的。
沈向东下海做生意,那套场面话我也学了两句。
对付这种场合游刃有余。
晚上回了家,沈向东坚持不懈的每晚给我涂祛疤膏。
手腕上的疤痕还真的淡了。
这些年,他成熟了不少,现在任谁看了他,也说不出他是大院里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
他对我好,对我爸也是关心至极。
虽然生老病死事人生常态。
我也很难说,我爸也许在五年后、十年后依旧会发病,走到跟我分开的那一步。
可是我知道,我身边一直有人愿意陪着我。
我不是孤身一人,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