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敬哪会看不懂他意思,这不明摆着嘲讽他,没资格说这话么,笑意顿时浅了些,神色微凛。
陆峋不紧不慢地道,“私生活的事,只要不影响公司利益,随他怎么玩,都是他自己的事。也请各位把重点放在贺安淮的能力上。”
几番周转,贺安淮任执行总裁的议案通过。
只不过,有少数独立董事较为谨慎,提出试用期,以下一轮融资作为考核指标。
陆峋没意见。
并在会后,通知了贺安淮这事儿。
贺安淮一身正色西装,噙着戏谑的笑,“真想不到,再见面,你竟然站到了我头上。我还以为你因为温宁的死,会一蹶不振,就此消沉,没想到,比以前还风光。”
“管好你该管的地方。”陆峋淡睨了他一眼,“别又闹出丑事。”
贺安淮知道他指的什么,挑眉,“不是我想闹,是别人的女人,总是要更有吸引力。今天来公司前,我看到一个女人在买对戒,身段长相,比之前那个老头子的情人美太多。果然还是国内好。”
陆峋没理会他。
贺安淮:“你说,哪个男人那么不识趣,竟然让这么好看的美人自己买对戒。”
陆峋:“晚上要见证券所的人,你跟着。现在出去。”
-
晚上。
陆峋应酬,喝到微醺时。
手机骤响。
他扫了眼来电,淡色目光倏地温柔下来,旁边贺安淮瞥见,虽诧异,仍端着酒杯,不动声色。
陆峋接起电话。
“你回家了吗?”许轻衣清冷的声线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带着独属于他的温软,“我刚和当事人见完面,路过你公司。”
“在应酬。”
他声音微哑,又有些沉。
许轻衣一顿,“又喝酒了?”
“嗯。”
“多久结束?”
陆峋扫了眼桌上的空酒瓶,“已经结束。”
“个定位,我来接你。”
不给他拒绝的时间,她说完便挂了电话。
陆峋点开绿泡泡置顶对话,把定位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许轻衣到餐厅。
陆峋直接给她了包厢号,包厢已经没什么人,陆峋在旁边沙休息,背靠着沙椅背,手搭在边沿,神色慵懒,领带散开,领口纽扣也解了两颗,眉宇间带着酒后的漫不经心。
许轻衣径直走过去,酒精气扑面,她皱了皱眉,“不是会有吴逸和姜暖挡酒吗,怎么还喝这么多。”
清冷似薄荷的声线,让还坐在桌旁的人身子微顿。
贺安淮偏头,看见女人平直柔顺的长束在一起,温软的搭在纤细后背,细眉微蹙,鼻头白皙俏丽,包厢暖色灯光下,女人脸庞微微泛着浅红,狭长漂亮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关心。
她正捧着陆峋的脸。
姿态亲昵。
贺安淮眸色变深,晃动着手里的酒杯。
也是这一瞬间,许轻衣察觉到一股十分不适又有些熟悉的视线,抬眸,侧目看过去,正对上贺安淮意味深长的笑。
是上午在珠宝店遇见的男人。
她顿时皱起眉。
贺安淮笑得愈深邃。
陆峋从沙站起身,她收回视线,拿过他扔在一旁的外套,目不斜视,和他十指相扣。
“我们回家。”
她微仰头,在他耳边轻声。
半分眼神都没再给过贺安淮。
姜暖买完单,一进包厢,就看见陆峋手臂勾着许轻衣腰,两人正往外走。
陆峋注意到她,淡说了一句:“我的车,明天直接开到公司。”
姜暖低眉,很乖的应,“是。”
“她是陆峋的女人?”
贺安淮看着陆峋和许轻衣离开的背影,朝姜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