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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离婚分散的心神被我很快收拢了回来。
繁忙的工作让我没有多余的时间自怨自艾。
这也很大程度抚慰了我的情绪。
我已经很久没去想江野了。
直到周易钦给我打了个电话。
苏禾姐,我知道我不应该联系你,可是江野这半个月因为酒精中毒已经进了两次医院了,实在拦不住。现在只有你能劝他。苏禾姐,江野他,知道错了!
周易钦应该也没指望他能劝动我。
所以看到我出现在医院时,他一脸错愕,忙不迭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我。
你们聊,我出去抽根烟。
我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还没戒烟?姜愿不是怀孕了吗?
周易钦脸色一僵,有些不自然,他抬了抬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回头,发现江野正怔怔地看着我。
和我目光相撞,他仓促移开。
江野……
我刚起了个头,他急切打断。
他说:我胳膊疼,左边胳膊,每到下雨都特别疼。
那一年,我们有半年没见面,我跟你说是被我爸关禁闭了,其实我在医院,被我爸打断了胳膊。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担心!
那为什么现在又要说?
江野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扯扯嘴角。
其实你现在说这个挺不合时宜的。如果当初你告诉我,我会觉得很心疼,觉得你是为我付出,可是现在……江野,那是你自己的决定,是你自己为了和你心爱之人在一起而做出的牺牲,好坏都该你自己受着。就像我,我选的人出了轨,好坏也该我自己受着。
江野眼中希冀的光逐渐黯淡。
他别过脸去。
你既然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那你过来做什么?
我垂眸看着他。
我过来是告诉你,别把自己作死了,也别耽搁我半个月后的领证。江野,我只要离异,不要丧偶。
江野低吼:你就那么恨我?
我头也不回。
易地而处,你应该有杀了我的心吧
我走得干脆。
周易钦很是头疼。
我都把人给你叫来了,你就不能放下脸面好好说?
江野冷着脸:不用你管!以后我就是死了,你都不用再给他打电话。
周易钦无奈。
以后?哪里还有以后!你要是真想挽回,你赌什么气?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面对其他人和事的时候向来稳得住,怎么就在苏禾面前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江野把头偏向了窗外,不再开口。
他也不知道。
他想好好说的,他也想低头。
可是面对苏禾,他就莫名地觉得委屈。
明明错的是他,可他就是觉得委屈。
就好像,苏禾必须不计回报、不问得失地包容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