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遥有些不耐烦。
如今已经入秋,距离冬天也不远了,风刮得萧瑟,她站在剧场后门,这是一条长长的狭道,风全刮她身上了。
冷得很。
“梁墨白,你吃错药了吗?需要我帮你联系赵漫宁吗?要是被她知道你和我待在一起,心情应该不会愉快。”
施遥本想搬出赵漫宁出来吓唬梁墨白,毕竟他那么在乎赵漫宁,应该也不会再对她纠缠。
只是没想到,当她说出赵漫宁的名字后,梁墨白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所以,你现在还在意赵漫宁是吗?”
梁墨白眼睛亮的发光。
施遥本能察觉不妙,敏锐发现梁墨白称呼她用的不再是“宁宁”,而是赵漫宁。
若是对施遥,叫全名这事不稀奇。
可若是对赵漫宁,这事就大了。
“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我在意赵漫宁?我和赵漫宁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少在这瞎说。”
施遥胡乱扯开梁墨白的手,便又要往剧院里头走。
可梁墨白紧随其后,也要跟着进来。
“我和赵漫宁分手了。”
深秋的黄昏时分,一切都很安静。
施遥就站在剧院的后门那,身后的梁墨白距离她只有半米的距离。
她甚至都能察觉到梁墨白滚烫的体温。
三年过去,她好不容易走出了这个名为“梁墨白”的死胡同,现在,梁墨白本人又上赶着来说这么一句话。
他和赵漫宁,分手了。
施遥不敢往深处想。
就像她当年离开时,没敢让梁墨白说完那未完的那句话一样。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那句话而发现质的转变,当年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施遥深呼吸一口,扭过头来看向梁墨白。
他穿着大衣,文质彬彬,比起三年前更多了一分踏实和自在。
像是想通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从心底彻底放下了一般。
可这些,都已经与她施遥无关了。
“你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和你离婚了,就算你现在单身,也不是你强迫我的理由。”
施遥冷冰冰地说着,完全不在乎梁墨白脸色难看的神态。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现在要离开了,请你麻溜地松开你的手。”
她的视线顺着往下滑,梁墨白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又悄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刚想更用力地捏紧,却在触及到她冰冷的眼神时,自动地松开了。
“施遥……”
“您到底有事吗?”
施遥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哪怕对方是个再蠢不过的人,她也有足够的耐心来对待他。
只是很意外的是,此刻的她遇上梁墨白时,短短十分钟,心底却早已焦躁了不知多少回。
见他变得犹豫,迟疑,比自己变得犹豫,迟疑,还要令人抓狂。
“梁墨白,这三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从前的你,虽说瞒了我很多东西,但是该说的时候就会说,从不会拖拖拉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