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他怀中装鸵鸟的千仞雪,女教皇优雅地侧身让开道路:“。。。长进了。“
叶煊微微颔首,抱着千仞雪与她擦肩而过。
比比东权杖上的宝石突然亮起又熄灭。
她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走远
“方才。。。“
叶煊忽然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迫使千仞雪抬头与自己对视。
他故意放慢语速,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轻颤的睫毛:“怎么不向教皇冕下问安?“
“你。。。!“
千仞雪猛地别过脸去,却藏不住从耳根蔓延到锁骨的绯色。
方才与母亲四目相对的瞬间,她连脚趾都羞耻地蜷缩起来——堂堂武魂殿圣女,竟像个孩童般被人抱在怀里撞见长辈!
叶煊忽然俯身,唇瓣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耳垂:“现在知道害臊了?当年是谁半夜溜进我寝殿。。。“
“闭嘴!“
素白的手掌慌忙捂住他的嘴,千仞雪羞愤交加的眼眸里泛着水光。
这个动作让她整个人几乎贴进叶煊胸膛,隔着残破的铠甲都能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
走廊拐角突然传来脚步声。
千仞雪浑身僵住,像只受惊的猫儿般猛地弹开,却忘了自己还在对方臂弯里。
叶煊闷笑着将她往上托了托:“现在挣扎,是想让更多人看见?“
她立刻停止动作,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他肩窝。
发丝间传来闷闷的呜咽:“。。。你故意的。“
叶煊轻笑一声,指腹抚过她后颈那片细腻的肌肤。
“是啊。“
他坦然承认,在路过侍女震惊的目光中,抱着武魂殿最高贵的明珠踏入内殿。
鎏金大门关闭前,隐约飘出一句:
“十二年的利息。。。“
“总该讨回来。“
供奉殿
殿内十二盏圣火同时摇曳,将千道流的身影拉得修长。
大供奉千道流手中的鎏金权杖微微一顿,在玉石地面上叩出清越的声响。
“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殿外盘旋的魂力漩涡骤然平息。
叶煊抱着害羞的千仞雪踏过门槛,月光透过穹顶的彩绘玻璃,在他肩头洒下星河般的光斑。
千仞雪蜷缩在他怀里,金发垂落,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不在出声。
或者说是,不敢抬头,不敢说话。
殊不知此时她的脸上早已是羞红满面。
“嗯,回来了。“
叶煊抬眸,瞳孔中流转的金芒与千道流身后的天使虚影无声对峙。
千道流的目光扫过孙女破损的战甲,在那些早已愈合的伤口上停留片刻。
当他再度开口时,威严的声线里掺入一丝沙哑与关心:
“她等了你很久。“
“希望你不会辜负她。”
叶煊低头凝视装作鸵鸟的千仞雪,指尖拂过她紧蹙的眉间:“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