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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杜箫×阿悠街角安静一隅(第1页)

钟南月放了杜箫鸽子,海市的业务盘出了些状况,他没来得及赶过来收拾,奔波了几天才回来。

阿悠隔天回了荣城,敲开门推进来不多的行李,说是在附近接了个短片,要拍一周左右,他从学校宿舍出来后没有租房,接了荣城的工作的话就住在杜箫这边。

他没有因为那段通话表现出什么不愉快,可能是默认本来就没有爱吧,平淡得好像只是聊了一场口水天儿,之前如何之后还是如何。

杜箫心里不舒服,想找他聊聊,可阿悠好像忽然不那么爱说话了,问他想吃什么菜,晚上几点回来,他说随便,不确定,跟他道歉他也只是笑笑,亲一下杜箫的脸,不发脾气,却也不说没关系。

有天晚上杜箫抓了他,问他是不是伤心了,解释自己当时真的是口不择言,让阿悠有火就发出来。

阿悠抚摸他的脸,眼中没什么怨气,只是闪烁着脆弱而温柔的光。

“肯定伤心啊,那样说我。”他转开头自嘲地笑了下,“可是我真的没有在跟你赌气,对你好像发不出什么火,只觉得伤心而已。”

优越感这玩意儿往往是对比而成的,大学之前阿悠觉得自己算是顶有优越感的人。

后来他认识了颜雨,越接触越觉得自己真的很怂。

他不像颜雨那么有种,爱上了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龙王太子,只管莽上去追和缠。颜雨回宿舍的时候连草稿纸都收了去,问都不问就堆在了钟南月屋里,哪怕他不同意也要亮明态度明晃晃地给他施压,就算被拒绝也要在对方心里砸下一记重锤替自己争取后来的机会。

而他想要跟杜箫同居时只拿了隔日换洗的内裤和袜子,如果杜箫觉得不妥,他便可以随意地调整自己的出发点,说自己是开玩笑的,只是错过了宵禁来借住一晚,并没有别的什么打算。

他也没有颜雨那么果绝,绝望了哪怕还爱着还念着也不会给自己留下脆弱的缝隙,咬牙撑着向前走,对方追得上是缘分未尽,追不上是该当分手。

他总在犹豫和难过,伤心的时候念着对方的好,相处的时候心又很酸,不能触达恋爱的快乐,也无法探达杜箫的内心,在暗处猜想无数,自己把自己的荣光剪碎铺在对方脚底,得不到回应,也不舍得远离。

隔周钟南月回来收拾行李,杜箫刷到颜雨当众嘲讽他的视频,又开始护犊子心泛滥,说一些不中听的话。

那天阿悠终于没有忍住对他发了火,呛得杜箫望着他没了声音。

愤怒达到顶峰的时候,他甚至想不清楚自己这么生气是因为他诋毁颜雨还是因为他过分偏袒钟南月。

那一刻阿悠再次发现了自己和颜雨的落差——他没有颜雨那么聪明,没办法像他那样看清之后就看开。

哪怕颜雨向他解释了杜箫对钟南月好的内因,他也还是无法自洽。

阿悠保留着普通人的笨拙和真实,心酸又难过,不喜欢杜箫对身边一切人都好,不喜欢他对钟南月尤其好。

他在警队里人缘很好,对上对下都聊得来,市区认得他的群众给他起了个“甜哥小警官”的外号,阿悠听说的时候心里莫名感觉好苦。

在他眼里杜箫是个粗糙到连小芹菜和大香菜都分不清楚的人,对世界的态度很冰冷,跟甜这个字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但他理解那些外人为什么这么叫他,他对外人总是很好,多麻烦的事情都会吹着口哨一脸轻松地去帮人解决掉,不了解他的人被这样热情阳光地照耀自然会觉得很甜。

阿悠吃醋,吃身边万事万物的醋,为自己得到的只是他对普通人均等的善意而愤懑。

像是面对着一堵柔韧而敦实的透明戒墙,他在这端,钟南月在那端,透过杜箫对钟南月的态度,阿悠望得见墙那头有他想要得到的脆弱和真情实感,却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穿透分毫的墙体,永远眼含热泪地被阻隔在他的心门之外。

暑期熊孩子放了假,小流氓四处流窜,惹不出什么大事,但小打小闹的招猫逗狗案件扎堆儿也足够把杜箫牵累得脚不沾地儿。

那天他回家很晚,阿悠等不到他就先睡了,夜间被浴室的水声吵醒,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看了眼手机,时间显示三点二十三。

浴室水声开得很小,阿悠睡得浅,通常他睡了的话杜箫不会闹出这样的动静,会去办公室看资料,等他起了再洗澡。

阿悠的心沉了沉,穿了鞋去了浴室。

他靠在浴室门边没进去,单手扣了下浴室的门。

“别压着了,放开冲,我已经醒了。”

杜箫没说话,水声停了下,然后就放大了。

阿悠沉重地呼了口气,“伤哪了?”

里面没人吭声,阿悠冷声说,“再装哑巴我就自己进去看。”

“被一闹事的小流氓咬了胳膊,涂了碘伏了,你睡你的。”杜箫说。

阿悠把门踹开,杜箫没防备,脖子和后背布满了刺目的抓挠伤和大片的淤青,原先应该是满身的血,他大概是担心血迹太明显被阿悠看到所以掩着门用水在清洗。

这一看就不是被咬了一下那么简单,杜箫只好重新解释,“两家房地产门店抢单打群架,抡了棒球棍玩命,还伤到了路边拍视频凑热闹的市民……”

“没骗你,是咬了胳膊。”他抬了抬手臂,两边都带伤,左右瞧了下才确定被咬的是哪条胳膊,嘴上说着俏皮话,“狗日的牙长得跟收割机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咬出来朵玫瑰花~”

阿悠低了低头强迫自己冷静,寒着声问他有没有去打针。

“你知不知道伤口不能碰水?”阿悠又问。

“我晕血,看着刺挠得慌。”杜箫说,“就简单冲下血水,没碰到伤口。”

“怕我看见可以直接让我滚,别他妈再说这种降智的话。”阿悠摔门离开了浴室。

杜箫没在里面耽搁多久,回到床边坐下来,揉了下阿悠的头。

他点了支烟,快抽完才开口,“我这样的人好像不该把别人拉进自己生活里,是不是?”

“为什么不该?”

“担惊受怕啊……”杜箫说着,回头对阿悠疲倦地笑了下,“瞧给你气得。”

“照你这么说人都知道自己最终要死,干脆一出生就集体自杀。”阿悠认真地盯着他,“没人为你担惊受怕,你大可不必有这样不必要的负担。”

隔周阿悠去了外省,没有跟杜箫说自己为什么离开,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一如既往出门便断了联系。

这次艳姐给他谈的是一个国际一线的品牌大使,如果能成,算是阿悠这几年拿到的最大的成绩。

他去的时候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品牌方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热切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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