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日,四九城,炮局胡同。
烈日下,易中海夫妻搀扶着聋老太太,步履蹒跚走出看守所大门。
他们的案子终于尘埃落定。
通过白寡妇,找到了好几位聋老太当年同事。
她们都是一起逃脱控制的,手里或多或少有些书信证据。
白寡妇是其中一位后人,这些年偶尔会和聋老太联系。
何大清也洗刷了冤屈,过段时间应该就回来了。
黄金大洋依法没收,政府补贴了聋老太五百块钱,另外还会按月放五块钱生活费,直到她去世。
易中海夫妻始终坚称没有偷到钱,赃款也遍寻无果。
但没人信他们的狡辩,当晚只有夫妻二人去过何家,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夫妻俩欲哭无泪,只能无奈认下。
好在,何大清害怕给前朝高官做饭的事情暴露,也没说实话,涉案金额少了很多。
块大洋和一条小黄鱼,按汇率一块大洋抵一块钱,金子块一克,拢共没过一百块钱。
除去赔付过的三十块大洋,剩下的聋老太太给补上了。
易中海毕竟是中级工,手艺扎实,又是初犯,且积极退赃,再犯可能性低。
三人已经关押大半年了,当即就释放了。
两名巡捕将三人带到南锣鼓巷街道办交接,将三人事迹告诉了工作人员。
“人交给你们了,平时多盯着点。”
巡捕对王干事叮嘱完,又转头严肃警告易中海,“以后好好做人,别再进来了!”
易中海浑身一颤,这大半年来罪真是受够了,忙不迭点头,“政府放心,我一定好好做人!”
至于聋老太真实身份,没有外传,免得被人打死。
王干事给三人上了一个多小时教育课,随后喊来贾张氏,“张大姐,这是你们院里的,领回去吧,以后可要重点关注一下。”
贾张氏答应一声,似笑非笑瞥了易大妈一眼,心里说不出的得意。
不过转脸看向易中海时,眼神复杂。
曾经在她心里,老易可比老贾和老何强多了,是个伟岸高大的男人。
她那么讨厌易大妈,何尝不就是因为眼前男人,在心里留下了影子?
可如今,三十出头的易中海头全白了。
站在那儿,好似条断了脊梁的老狗,萎缩胆怯,哪还有以前的半点男子气概?
易中海低着头,闷声说,“王干事,我不想回原来院子了,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换个房,小点儿都行”
王干事对前因后果门清,没给好脸色,呵斥道,“怎么,想换个地方继续坑人?我告诉你,没门!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以后老实做人!
号院子对你知根知底,才没有无辜群众会上当!”
“张大姐,赶紧把人领走,要不是政策不允许,这种人我真想毙了!”
王干事也是战场上下来的,脾气火爆,半点情面没留。
那一身杀伐气息,让易中海缩了缩脖子,没敢再说。
贾张氏赶忙应了声,领着人走了。
一行四人进了院子,顿时引起了轰动。
没上班的大姑娘小媳妇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那不是易家吗?没被枪毙呀?”
“这种黑了心的也能放出来?”
“呸!和这种人住一个院子,真她娘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