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姐的生活慢慢回归到平静,而且和管芬的关系也亲厚了些。平时也会和管芬聊一些无关紧要的心事。
一晃到国庆节了,管芬想休息几天。钱小姐便把工资提前给了管芬。
管芬这次休息了三天,回到钱家后,又带着君君去李家小住了几天。
直到七号开学,才和君君回了钱家。
君君上学的第一天,管芬送完她上学后回家,把卫生彻底打扫了一遍。
趁着天气好,把每个床上的床单被套都洗过了。
到下午,午觉起来,在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子里走来走去。
后来坐在沙上,看着被风吹动的纱帘影子倒映在光洁的地板上,轻轻晃动着。宽敞的客厅里安静得都有些不真实。
管芬觉得有些无聊了,这就是自己以后长期要过的日子吗?与世半隔绝。
在休假前,钱小姐倒是说过:如果管芬白天没事,可以去公司里帮忙打打杂,帮着她的助理廖小姐,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
管芬想先去试几天。一是看自己时间上能不能安排得过来。二是看自己去公司到底能不能帮上忙。
于是,这一天晚上,等到钱小姐回来的时候,管芬就从卧室里出来,对钱小姐说了自己的想法。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钱小姐刚进屋,把自己和包一起扔在了沙上,懒洋洋地坐着。
听完管芬的话,钱小姐斜靠在沙上,用手撑着下头说:“过一段时间吧。我这几天可能要去医院住几天。你在家里好好照顾君君。”
管芬大吃一惊问:“你怎么啦?生病了吗?”
钱小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从三号就开始,一直忙着,就想着把工作往前赶一赶,腾出几天时间去医院。”
说完,钱小姐的脸转向了阳台外。这个时候的阳台外面并没有什么风景了。只能看见对面楼上零星几点灯火。
想了想,管芬说:“钱小姐,你最近胃口好像不太好?”
钱小姐说:“没关系,过一阵子就好了。”
都是历经人事的女人,自从管芬上户,钱小姐所有的衣服都是管芬在洗的。而且所有的垃圾也是管芬在处理。没有现她的生理期。
而且,从休假回来,就再没见过钱小姐喝酒了。虽然还是晚归,也偶尔会在客厅逗留,但第二天茶几上没有酒杯。
她应该是怀孕了。
钱小姐虽不说话,但管芬知道她内心有情绪在酝酿。所以,安静地站在茶几边。
良久,钱小姐的脸从阳台外转了回来,灯光下,白如纸张的脸上慢慢浮起了一丝恨意:“老董,哼!居然和我玩起了心眼!真是没想到啊。”
看来自己的猜想没有错,管芬小声问:“你一个人去吗?”
钱小姐说:“对,一个人去。”
管芬说:“总得有人照顾你呀。”
钱小姐说:“里面有熟人关照,再请个护工就行了。做完调理两天就回来了。”
钱小姐抬起头,对管芬说:“有人问起,就说我出差去了。”
管芬心里还有话想说,但一时之间,也无法准确表达自己的心情。
所以,只是回答好。
钱小姐说:“明天早上我在家里吃早餐。你去休息吧。”
管芬应了。看她的样子,还不准备回房,管芬走过去,关上了阳台上的窗户。又把客厅和阳台相通的玻璃门也关上了。回了自己房间。
夜风沁凉啊。
第二天一早,管芬送完君君上学回来,钱小姐在吃早餐。
她今天没有穿裙子和职业装,而是一套黑色丝绒质地的修身运动装。上衣是带着帽子的套头衫,下面是脚踝处有松紧带的长裤。一头长用皮筋绑在脑后。
沙那边放着一只大包。里面应该是要带去医院的东西吧。
管芬唯有把活干得更好,照顾君君更用心。
管芬默默去拿了打扫工具干活。刷君君房间马桶的时候,听到钱小姐在走廊上叫自己。
管芬出来问什么事?
钱小姐说:“这几天尽量不要和君君去我爸妈那边。照顾好孩子,有事给我打电话。”
管芬终于开口道:“钱小姐,需要人照顾,或是想吃什么,就打电话我做了给你送去。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钱小姐嘴角扯出一个笑,回了自己房间。
等管芬再次来到客厅的时候,沙上放着的大包不见了。钱小姐已经出门去了。
管芬收拾了早餐的桌子,洗了衣服,便没有什么事情了。
下午接了君君回家,两个人一起吃晚饭,又带着君君去练琴。
君君一直都习惯妈妈的早出晚归,有时候吃早餐的时候能见上一面。更多时候早上她出门的时候钱小姐还没起来,晚上她睡着了,钱小姐还没回来。
所以,君君也只是偶尔想起来了,才问一下管芬:“我妈妈今天早上几点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