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箐华醒来时,洞内只有她自己,她缓缓坐起身,鼻子堵着,喉间很疼,好在烧退了。
她起身洗漱,看到水缸倒映自己的模样,双眼红肿,想起昨日的梦,秦箐华眼眶又热了起来,喉间苦涩。
三年了……
她的身体是已自由了,可她的心似乎还困在那牢笼中。
灶台上的两锅水已经烧开了,秦箐华望了眼洞外——天亮了,风清云净。
秦箐华迅地洗了澡,换了身衣裳,再将脏衣裳洗净晾晒。
“汪汪!”
“嗷”
远远就听到阿福小白的叫声,只见小道一侧的竹叶抖了抖,一阵风吹过,阿福已跑到她身旁,蹭着她,哼哼唧唧地叫唤着。
秦箐华坐在小矮凳上,摸了摸它鼓鼓的肚子,轻声道:“这是吃饱了?”
“嗯嗯”阿福抱着她的腿,肉肉的脑袋搁在她膝上,让她揉它脑瓜,怎么瞧着有些受了委屈。
“这是怎么了?”秦箐华摸了摸它耷拉的耳朵。
“嗯哼”阿福哼叫着,似有些不满。
秦箐华抬眼看到一身绿衫的陌寒枭正往洞里走来,那衣裳是她做的,倒也还合身。
只是,怎么都湿了?而且他身上的竹片什么时候取下了?
阿福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抱着她的爪子紧了紧。
小白跑到她身侧坐着,瞧着也有些委屈的模样。
“……”秦箐华待他走近,问道:“伤好了?”
那人目光落在她脸上,应了声。
秦箐华松了口气,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不过一月,不知是那些草药的药效太好,还是那人身子异于常人,恢复得太好。
她突然抬头看着他:“你欺负它们了?”
那人目光落在她腿上的阿福,还有身侧的小白,轻啧了声。
“……”秦箐华微抿着唇,瞧不出情绪。
“它们突然跑到我身后,将我推进水中。”陌寒枭面无表情。
秦箐华闻言嘴角抽了抽,问道:“之后呢?”
“我不过是,不小心把它们抓了一上午的鱼都放掉了。”
那句不小心是有多不小心?
“天气凉,先换身衣裳吧。”秦箐华揉了揉阿福的脑瓜,待陌寒枭转身,才道:“平日你这么捉弄我也就算了,你怎么也捉弄到他身上去了。”
“嗯哼……”阿福鼻孔喷气,小白恹恹地趴在地上。
“……”
耳边传来她沙哑的声音,陌寒枭忆起昨夜那人沉在梦魇哭得极惨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秦箐华架锅煮了饭,陌寒枭已换好衣裳,阿福小白见他走出来,在她身旁一直在哼着气。
“好啦,不气啦,本就是你们先捉弄人家,他身上还有伤呢。”秦箐华挠了挠它们的后颈。
兴许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又难过,阿福小白哼了几声跑出了洞外。
秦箐华怔了怔,对陌寒枭道:“阿福小白只是想同你玩,把你推下水,是它们不对,可你也把它们抓的鱼都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