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黎苏苏一直住在医院,整日围绕着薄君屹忙前忙后。
起初,薄君屹总觉得难为情,每次需要上厕所,都要找借口支开她,让男护工来帮忙。
直到有一天,男护工临时有事来不了。黎苏苏二话不说,拎着尿壶就进了病房。
薄君屹拗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接受她的帮助。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尴尬,开始那几次,总是半晌还解决不了。
不过次数多了,这种事也变得自然了许多。
但薄君屹始终坚持底线,每次到了上大号的时候,只要男护工没到,他宁可忍着,也不愿开口麻烦黎苏苏。
即便黎苏苏好几次主动提出帮忙,都被他婉拒了。
“我是你妻子,照顾你是应该的。”黎苏苏劝道。
薄君屹坏笑着辩解,“我怕你以后对我没兴趣。”
黎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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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明俢和周淮序返回江城时,顺便把楚晚柠也带走了。
但回去以后,默契地对薄君屹受伤一事闭口不谈。
温念姝始终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小两口仍在s国享受蜜月时光,平日里也鲜少电话叨扰,只是时不时来两个小宝贝的视频和照片。
镜头里的小家伙们粉雕玉琢,乖巧可爱,一举一动萌得人心都化了。
尽管黎苏苏对孩子牵挂不已,可看着薄君屹整日困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还是毅然选择留了下来。
每日守在病床前悉心照料,琐碎的护理日常竟让黎苏苏觉得格外充实。
只是这几天,一个难以启齿的困扰缠上了她。
涨奶的疼痛愈剧烈,常常疼得她坐立难安。
薄君屹敏锐察觉到她的异样,见她总下意识捂着胸口、连弯腰递水的动作都透着僵硬,便皱眉追问:“苏苏,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黎苏苏咬着嘴唇,避开他关切的目光,只含糊说头晕恶心。
直到薄君屹叫来护士量体温,才现她体温已经飙升到三十九度。
再三追问下,黎苏苏红着脸低声坦白,声音小得像蚊子:“最近涨奶疼得厉害。”
护士陪着她来到门诊,医生开了消炎止痛的药,又联系了乳腺科医生。
热敷、按摩、疏通,整套流程下来,症状减轻了许多。
黎苏苏还是有些不安,问医生买了吸奶器。
回到独立病房时,薄君屹正半撑着身子往床边挪,见她进来,关切问:“苏苏,医生怎么说的?”
黎苏苏耳尖烫,把吸奶器往身后藏了藏,垂眸轻声道:“就是涨奶太严重,吸出来就没事了。”
薄君屹支着手臂坐起身,目光落在她提着的黑色袋子上,喉结动了动:“要不要我帮你?”
黎苏苏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脑袋摇得飞快,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是谁说‘我是你妻子’来着?”薄君屹勾着唇角调侃。
黎苏苏把吸奶器抱在怀里,转身往洗手间躲:“等你身体恢复了,回家多做家务带小孩……”
说完,就把门反锁了。
半小时后她才红着脸出来,薄君屹从书上偏过头看过去:“好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