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那木的医疗团队一般。
红十字慌里慌张的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在蒲街街角发现了林砚,尚且能走到医院的林砚被好几双手推上了救护车。
消毒水味取代了血腥气,护士小姐开始有条不紊的给林砚做检查,心电监护仪发出“滴滴”的规律声响。
林砚因疲倦而慢慢陷入了沉睡。
他做了个梦,梦见了未穿书前的后续。
黑市被大火覆灭后,
林砚开始了流浪,他从小生活在方寸之间的囚牢里,求生欲望并不强烈,甚至带着些隐隐的厌世。
就在林砚准备用美术刀了结自己的那个晚上,姥姥将浑身是血的林砚捡回了家。
姥姥是个古怪又市烩的老人。
她是个纯正的东方人,一个人独居,骂遍整条街,开了家猫咖,会因为一分钱而在菜市场和小贩争吵,也会为了买到更便宜的牛肉而多跑三条街。
姥姥说,因为救治林砚,她欠了几千块钱。
这笔钱,需要林砚偿还。
林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可他暂时没钱,只能被姥姥强行留下,关在猫咖里还债。
猫咖里来了个冷冰冰的新成员。
漂亮的新成员总是坐在落地窗前发呆,雪白的侧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莫名的吸引了更多爱猫人士前来光顾。
人来人往间,总有似有若无的视线凝在落地窗前。
姥姥冷笑一声,抓着扫把虎虎生威的将人群赶走。
猫咖挂上了闭店的牌子。
林砚的怀里被姥姥扔了一只小猫,他茫然的看着嗑瓜子的姥姥。
姥姥看天看地,起身做饭。
林砚只好冷冷的盯着手边的小猫,试图让小猫知难而退。
猫咖里最温顺亲人的小三花不明所以。
它歪了歪头,“喵喵”叫了两声,跳进林砚的怀里。
林砚浑身僵硬,下意识想将小猫扔走。
可小猫那么小,只有他一个手掌那么大。
林砚忍了会儿。
小猫便得寸进尺的窝进了林砚的怀里。
慢慢的,
林砚身上的小猫越来越多,他或呆坐或行走,总是会被几个毛茸茸碰瓷。
出门时,他又总是被其他毛茸茸碰瓷。
姥姥似乎对这幅场景很满意。
猫咖开始重新营业。
这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太依旧阴森森的坐在阴影处,偶尔织毛衣,更多时候,她用浑浊的眼球盯着店里的人。
总会有爱猫人士和林砚搭腔,天南地北的胡乱吹嘘一番。林砚没感受到恶意,安静的听着爱猫人士的话,有时候也会说上几句。他什么也没做,却总是成功的推销出去了猫咖里压箱底的猫粮。
这间开在角落里,像是覆了层发霉的青苔的猫咖,渐渐接受了阳光的洗礼。
人机般的林砚慢慢变得鲜活起来。
街坊邻居闲聊着,
古怪小老太怎么收养了个冷冰冰的孩子。
姥姥提着扫把打在那些说闲话的镇民身上,叉腰骂道:“什么冷冰冰,我家阿砚可是开朗型。”
小老太战斗力十足,
没有人在敢说闲话。
又在一天早上,
林砚被姥姥哄骗进了学校。
学校是临时搭建的,特别小,不收钱,也不需要学籍,只有一间教室。大小孩子窝在一起,乱哄哄的,支教老师每月领着微薄的工资,笑呵呵的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