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桑属实是没想到,自己会在餐桌上被弄得一塌糊涂,幸好饭菜都没被打翻。
硕大的客厅弥漫着Alpha猛烈的占有欲信息素,和Omgea黏黏糊糊的甜香。纪桑本以为顾青越方才的亲吻是另一种意思,没想到也只是易感期时,Omega对Alpha的性吸引而已。
疼痛与快感交织,但痛更多一些。因为受过一次了,纪桑觉得自己的忍痛力甚至上了一个台阶,他抱住顾青越的肩膀,忍不住开始抱怨。
“痛死了痛死了!”
然而顾青越自然不会听,纪桑只好找了块没伤的地方,一口咬在对方的手臂上,再次抗议:“你能不能轻点!”
纪桑被翻了个身趴在桌上,顾青越目光直直落在了身下人颈后的腺体上。
Omega的标记已经淡去,那小小的腺体周围看不出任何咬痕,不仅是痕迹上的,就连气味也微乎其微。
腺体被狠狠地揉了一下,纪桑感应到了危险,立刻剧烈颤抖起来,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Alpha在易感期标记时很容易进入Omega的生殖腔,一旦成结,那他将会被终身标记。
“不要……”纪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声音开始发抖。
顾青越闭上眼强忍着,不停调整呼吸,他感觉四周像被沉入水底,所有的声音和画面都变得不真切,只剩哭声在耳边回荡。
体内的占有欲像一头野兽,疯狂地叫嚣着。
标记他,他将永远属于你。
想到这里,顾青越感觉自己快疯了,他的身体因压抑而颤抖,额头渗出汗珠,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切都变得虚浮。最后,他弯下身子,紧紧贴住纪桑的后背,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的颈间。
纪桑瞪大眼睛,猛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腺体,低声祈求起来:“不要!不要……顾青越,你别。”
他的哭声很小,但信息素中却透出浓烈的不安和恐惧,顾青越感受到了,他忍不住咬住自己的舌尖,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猛地抽身。
纪桑趴在桌上抬头,看到顾青越跑去厨房,拿起菜刀就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下去。
“顾青越!”纪桑跌跌撞撞地跑过去,他双腿发软,几乎是扑到了顾青越身边,却看到对方闭上眼又划了一刀。
鲜血滴落在地板上,伴随着纪桑的眼泪。
“你干嘛呀!你干嘛呀顾青越!”纪桑立即抓起对方的手臂,按到水池下冲洗,他手边没有干净的纱布,只好抽出几张纸巾按在伤口上止血。
他看着那两条深深的划痕,本就满身是伤的顾青越,如今又添了两道伤口。
他一边帮忙处理,一边流泪,他上楼跑到卧室取来了医药箱,猛地拉起对方的手臂,帮忙消毒包扎。
“我讨厌你顾青越!我烦你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他嘴上说着恶狠狠的话,可手法却轻得生怕弄疼了对方。
痛感深深地刺激着顾青越的神经,让他脑袋变得异常清醒,他看着纪桑低着头流眼泪的模样,心里那种饱胀感无法言说,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了。
他抬起另一只手捧起纪桑的脸颊,帮忙擦去对方眼下的泪水,纪桑扭头,不要他碰。顾青越抿着唇,再次抚上,这回,纪桑没有躲开。
“疼吗?”纪桑语气不再像之前那么冲,变得很轻,带着些许哭腔。
顾青越心里一酸,单手搂住对方的肩膀,把人按在怀里,他张了张嘴,难以言说的幸福感将他包裹,叫他说不出话来。森*晚*整*理
纪桑埋在对方的胸口,很心疼,很懊悔。他知道顾青越是为了不标记他才这样的,是他不听话,私自摘了嘴套,是他自作主张,非要在易感期留在对方身边。
本以为自己能够帮助对方,却没想到反而成了添乱的那个。
纪桑在顾青越的怀里哭了许久,哭得顾青越的身上和心里重新泛起疼痛,却让他难得有了几小时的清醒时刻。
情绪平复后,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饭后,纪桑又开始打哈欠,竟直接趴在餐桌上睡着了。顾青越把人抱到房间,看到纪桑的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不停地亮起。
顾青越凑上前看了看,大多数都是公司账号发来的。他看了眼床上熟睡着的人,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晚上的时候纪桑是被热醒的,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箍得很紧,动弹不得。紧接着,他鼻尖萦绕着一股浓烈的乌龙茶气息。
纪桑睁开眼,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不停在蹭自己的腺体,他身子一抖,转过头去,直直和顾青越的眼睛对上。
黑夜里,顾青越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但语气却低沉沉的。
“纪桑,好难受。”
纪桑转过身,发现顾青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戴上了嘴套,他伸手摸了摸对方脑后的锁扣,发现顾青越竟然自己扣上了,然而他不知道密码,所以无法解开。
纪桑张了张嘴,他还记得自己白天差点被终身标记的那种恐惧,只能软着嗓子哄道:“忍一忍好不好。”说完,他只能摸了摸对方的鼻梁。
顾青越一下把他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他把脑袋埋在纪桑的胸前,不停地蹭啊蹭,蹭得纪桑烧得慌,又忍不住心软。
“……我帮你别的。”
顾青越之前说得果然没错,他确实不太喜欢主动。没一会儿纪桑就把头搁在对方的肩膀上,气喘吁吁:“好累……我动不了了。”
顾青越闻言,立刻把人按回床上,这回的顾青越似乎是进入了易感期的第二种阶段,脆弱期,他脸上一直带着很委屈的表情,可是动作却丝毫没有放轻。
纪桑又不忍心凶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和他商量:“你……你轻点好不好。”
可顾青越压根不会听,完全自作主张,他再一次把人扶起来,纪桑眨了眨眼睛,气若游丝:“……我不想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