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
徐鹿鸣哪里经得起如此直白的撩拨,姜辛夷一吻过来,他便搂住他,用力地吻了回去。
屋里有孩子,两人不便回屋,只能在浴室这儿将就。
天热,两人皮肤贴着皮肤不仅不冷,还因暧昧氤氲出的潮气,使屋里的气温骤然攀高一些。
太久没做,起初两轮,姜辛夷精神得很,时常拿话问徐鹿鸣,是不是不会做了,怎么跟没吃饭似的,要不要他来动。
刺激得徐鹿鸣忍不住抱起他。
姜辛夷终于闭嘴,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无力地靠在徐鹿鸣肩头,牙齿发颤地咬他肩膀,示意他,不要这样。
徐鹿鸣年轻气盛,日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只能看不能吃地憋了一年,这会子刚进入状态,哪听得进去姜辛夷的话。
姜辛夷开始踹,开始抓,开始挠。从前顾及着徐鹿鸣比他小,即使再受不住也只是挺腰抓床单,从不往徐鹿鸣身上招呼。
在这里,他没有落脚地,能依靠的只有徐鹿鸣,徐鹿鸣还不听话,他只能往徐鹿鸣身上招呼,以期待他能够停下来。
他不知晓,这样对于刚进入状态来说的徐鹿鸣更刺激,更有征服欲、凌虐欲。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姜辛夷吃够了撩拨人的苦处,徐鹿鸣还精神得很,他哽咽着求饶:“徐鹿鸣,二胎都要怀上了。”
“没事儿,养得起。”徐鹿鸣咬住姜辛夷的脖颈,如一匹经过漫长狩猎的狼终于咬住他的猎物,兴奋到要将他给一点一点地拆吞入腹。
“……”
西北,徐善学最近发现苏羡安很不对劲。不仅不来纠缠他了,还一看见他就躲。
从前徐善学去哪儿他都跟着,如今有徐善学的地方就不会有他。
徐善学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心里微微失落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孤男寡哥儿的,老混在一起,很容易引人说闲话。
直到这天,他处理完公务,还没到下值时间,苏敏中突然向他问道:“善学,你知晓县里哪些青年学问尚可,人品端正吗?”
徐善学不明所以:“大人这是要?”
“别紧张。”苏敏中怕徐善学误会,笑着给他解释道,“这不是安安年岁已到,该给他物色人家了,在西北这一年,我忙着处理政务,也没好好观察过县里的青年才俊,这不找你问问,看看你的建议。”
经过翟家退婚一事,苏敏中知晓,人都太擅长伪装,他觉得好,旁人未必觉得。
这次给安安说亲,他得从多方面入手,不要再重蹈上次的覆辙。
徐善学心里一怔,怪不得苏羡安最近老躲着自己,原来他要议亲了。
也是,他与自己不一样。身为县令家的哥儿,一点大家哥儿的架子都没有,对百姓和下人都很和煦,性子好、长得也好,家世也好。
这样好的人别说被退一次婚,就算退三次、五次,也会有许多人中意的。
徐善学压制住心里不该有的落寞,勉强向苏敏中推荐了几个人,一路失魂地回到住处。
一向不饮酒的他,今儿破天荒地从徐鹿鸣托人给他带的一堆物什中取出一壶酒,默默地饮着。
脑子里闪过与苏羡安认识的一幕幕,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该想的不要妄想。
他的人品、家世、才情、样貌哪点配得上人家。
可等他彻底醉倒在桌上,他忽然想起,他中秀才那年,院试第一,连他老师都说,他很有天赋,考上进士不是问题。
如果他不是军户,那他是不是也可以……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便闭上了眼睛,人生哪有这么多如果。
苏宅后院,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敏中把徐善学提的几个人给苏羡安说了说:“这几个人是徐师爷提的,他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对这里的人有一定的了解,既然他说这几个人不错,你试着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他推荐的?”苏羡安别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听这些人是徐善学推荐的,心里堵了口气闷闷的。
苏敏中不明所以:“是啊,你跟他玩得不是很好吗?”
县衙里经常传两人互送东西,他也没当回事,觉得他家安安这样做定然是报答徐家的救命之恩。
“爹,我喜欢他。”从小被苏敏中宠得直来直去的苏羡安不懂拐弯抹角,他也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不好跟亲爹难以启齿的。
“这……”苏敏中被自家哥儿的直白打得措手不及,他忙夹了口菜压压惊,问,“那人家喜欢你吗?”
苏羡安摇头:“不知道。”
苏敏中摸了摸苏羡安失落的脑袋,对于苏羡安喜欢上徐善学也不觉意外,衙门同处一年多,徐善学的为人和聪明才干他看在眼里。
这种成熟稳重,踏实能干的学子比起京城一群整天无所事事的官宦子弟好上太多。
加上两家有救命之恩,两人同为退婚之人……
苏敏中粗粗一算,两人之间的羁绊居然如此之深。
他问苏羡安:“你不是想找个人重新杀回京城吗?徐善学的军户身份可不行。”
“就是这样才烦。”苏羡安趴在桌子上,饭都不想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