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徐鹿鸣要回军营入值,姜辛夷也在筹备回西南的事宜。
他来西北,告了两个月的假,加上一个月的休务,一来一回刚刚好。
徐鹿鸣并不阻止姜辛夷回去当值,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何况哥儿做官本就不易,姜辛夷在西南,他就是西南所有哥儿的表率。说不好,因着姜辛夷,会有很多哥儿走上学医这条道路。从而让天下女子、哥儿少受些病痛的折磨。
如果在姜辛夷的事业和自己谈恋爱中选,徐鹿鸣宁愿选姜辛夷在万众瞩目中熠熠发光。因为他喜欢的就是姜辛夷身上带光的样子,他又怎会舍得将他埋没在家呢。
因此他对这次的分别,并没有多难过,他只是在替姜辛夷收拾东西的时候,心疼得不行。三个月的时间,一半都在路上,就为了跟他待十几天的日子,委实不值得。
“木兰,你以后就别来西北了,等着我去找你就好。”替姜辛夷收拾好衣裳,徐鹿鸣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姜辛夷见他小丈夫似的替自己打理好所有行李,没忍住捏了捏他可爱的脸颊,并不觉得辛苦地说:“我不来,你确定你有能来西南的机会?”
就徐鹿鸣这个一入军门深似海,一年到头都出不了几次军营的机会,姜辛夷都怕他不主动些,他们谈上十年恋爱,都见不着一回面。
然而徐鹿鸣却一反常态,坚定地跟姜辛夷说:“有!”
那天跟谭星渊几位将军喝酒的时候,他略略打探了一下,发现采买营的指挥使、监官每年都有去外地收税、采买的机会。
徐鹿鸣现在虽只是个临时队官,可他跟邓文滨这些新上任的监官们熟呀。他们才来采买营,对营里的各项事务都慌得很,哪有时间出入军营。自己提出要为他们代劳的话,想必他们不会不愿意的。
只要出了西北这地儿,他还没机会去找姜辛夷吗?
姜辛夷听徐鹿鸣说完,心里突然冒出一句话来:爱你的人跑断腿,不爱你的人说太累。
和徐鹿鸣谈恋爱虽然没有他想象中的天雷勾地火,但这种稳扎稳打,细水长流的相处,让他心里每时每刻都流淌着暖意。
所以他也愿意纵着徐鹿鸣,按照他谈恋爱的方式来:“那我们现在要去压马路吗?”
“要的!”徐鹿鸣眼眸一亮。
上次手牵手逛街的滋味太美好了,美好到徐鹿鸣每天都暗戳戳地期待,还能再来一次就好了。
“不要每次都等我主动,你也是可以主动的。”姜辛夷笑着牵起徐鹿鸣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教他,“我们现在是恋人,恋人之间做一些亲密举动是很正常的。”
姜辛夷知道,不是徐鹿鸣不愿意主动,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教养,不允许他对异性做出动手动脚的行为。
他是怕唐突了自己,所以每次都要等到自己先主动。
可姜辛夷不是这个时代的哥儿,他没有刻在骨子里的那些封建教条。他的恋爱观就是,敢爱敢恨,想亲就亲,想做就做。
“好。”徐鹿鸣有些脸红,红自己总是反应慢半拍,红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恋人。
姜辛夷并没有介意地松开了手。
这次,徐鹿鸣没教姜辛夷失望,一把拉住他的手,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强行挤进他指缝,牢牢牵住。
甚至,他还无师自通般将姜辛夷圈进怀里,亲了亲他脸颊:“老婆是不是喜欢这样?”
瞬间,姜辛夷的心脏狂跳不止,他想,徐鹿鸣真是要他老命了。
纯情的时候已经撩得他不行了,胆大妄为起来更是撩得人心里发慌。
“……”
这天,徐鹿鸣拉着姜辛夷在徐家囤子周围到处转了转,给他把周围的环境都给介绍了一遍。
因为没什么高山,田里也没有树,没什么好逛的,徐鹿鸣不想姜辛夷和自己第一次压马路结束得太草率,便带着姜辛夷去了丛林里捉野鸡、兔子。
冬天,雪地里捉这些东西不要太简单,何况徐鹿鸣还有空间,很快他就找到五六只野兔子和野鸡。
提到一块风景秀丽的地方,从空间里取出炭来生好火,寻了根干净的木头让姜辛夷坐着烤火,他则熟练地烤起野鸡和兔子来。
边烤边笑着问姜辛夷:“木兰,这样有雪地野炊的感觉吗?”
“有!”姜辛夷双手放在炭火上烤着火,看着徐鹿鸣在一旁忙忙碌碌的,手暖心也暖。
因为食材够多,徐鹿鸣没问姜辛夷想吃蜜汁的还是椒盐的,每样都做了一份,确保能让姜辛夷吃个爽时。
“救命!!!”
丛林里突然传出一道声嘶力竭的呼救声,中间隐约还夹杂着几声低低的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