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事请说。”
徐鹿鸣和姜辛夷好奇地看着这个女子,见她一直在朝身后看,徐鹿鸣以为后面有人追她,还特意放出神识在院子外扫了扫。
发现,除了拿着锭银子的吴经纪和一个丫鬟在前院,便再也没什么人,便把目光收了回来。
“我……”女子吞吞吐吐,左顾右盼,一副很难启齿的模样。
徐鹿鸣怕有事是自己不能听的,把正在到处跑到徐鸿雁唤了回来:“来,绵绵,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哦。”小姑娘很快跑了回来,把手交给徐鹿鸣,跟他到池塘的另一边去了。
因着这女子来历不明,徐鹿鸣也不敢走太远,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她瞧着手无缚鸡之力,却又是一个来绑姜辛夷的呢。
经过上次吕宗昊绑架姜辛夷一事,徐鹿鸣觉得不能小瞧每个生病的人,鬼知道有些人为了治病,都能干出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这个位置刚刚好,既听不见他们说话,又能随时看到姜辛夷。
徐鹿鸣一走,女子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不再焦躁地动来动去,对姜辛夷福了福礼,开始跟姜辛夷说着什么。
涉及到隐私,徐鹿鸣便也没有利用空间偷听,确定姜辛夷没有人身安全问题,他放心地收回目光去瞧徐鸿雁。小姑娘越长越大,也越大越顽皮,不看着点,很容易出事。
结果,就这一眼,徐鹿鸣魂都要吓飞了。
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从游廊上的栏杆中间穿了过去,半个身子都坠在栏杆外的湖面上,就一双脚还卡在里头。
“绵绵,你在做什么?”徐鹿鸣赶紧过去扯住她,身怕她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鱼!鱼!鱼鱼!”
小姑娘压根没察觉这个动作有多危险,小手指一个劲地指着她身下的湖面。
徐鹿鸣探出头去,发现这姑娘眼睛还挺尖,碧波的湖面下有几尾锦鲤,被里头的水草遮住,不仔细看压根看不见。
想到空间里还没有锦鲤,徐鹿鸣不动声色地收了几尾,板着脸,指着栏杆教育起人来:“你看看,你站的这个地方是看鱼鱼的地方吗?”
“啊?”小姑娘一脸懵地看着他。
“出来。”徐鹿鸣把小姑娘从栏杆里扯出来,发现她是用蛮力把栏杆的缝隙扯宽,再把头从栏杆里穿过去的。
徐鹿鸣:“……”
“你看看,你这样对吗?”徐鹿鸣指着被她破坏掉与其他齐整的地方格格不入的栏杆问。
小姑娘看看自己扯开的地方,又看看其他地方,哒哒两步上前,握着那两根木栏杆又给扯回来一点,使它们看上去与其他地方感觉上没什么区别了,一脸无辜地瞧着徐鹿鸣。
徐鹿鸣:“……”
徐鹿鸣从空间里取出根木头,掰弯一些,重新折回去,然后再扳,木头一下就断了,再取出一根没折过的,作出一副需要用大力才能折断的模样。
小姑娘似懂非懂。
徐鹿鸣教育她:“这栏杆是别人要使用的,你破坏掉了,万一有人走到这里掉下去了怎么办?”
“砰——”小姑娘伶俐,扬起脑袋给徐鹿鸣配了个落水的声音。
徐鹿鸣:“……”
徐鹿鸣:“对,万一有人砰砰砰,回来咳咳咳了,怎么办?”
小姑娘几乎没有思考:“阿爹扎!”
徐鹿鸣:“……”
徐鹿鸣:“你阿爹扎了也会叫人不舒服两日,万一,掉下去的不是别人,是你自个咋办?”
“你还想受你阿爹扎?”
上次品鉴会,徐鹿鸣让小姑娘干活,可能是受了累,也有可能白天玩得有点疯,夜里小姑娘烧了一回,不舒服地咳嗽了几声。
徐鹿鸣和姜辛夷起来,又是给她弄药,又是给她降温的,最后看她难受得厉害,姜辛夷心疼得没忍住给她扎了两针。
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的,怕疼,怕扎针。
一看到那针尖要往自个身上落,缩在徐鹿鸣怀里害怕极了,针一扎进皮肤,很少掉金豆豆的人,哭得可厉害了。
一个劲地说她阿爹坏。
气得姜辛夷两天没理她,后头还是她自个晚上受不了姜辛夷不抱着她睡,趁着姜辛夷上床的时候,搂着姜辛夷脖子一个劲地亲他,说阿爹好。
父女俩这才重修于好。
“嗯不!”小姑娘想到被针扎的滋味,身体瑟缩了一下,头晃得可厉害了,扯着徐鹿鸣去看那栏杆:“爹,修!”
“好,爹修。”徐鹿鸣见她知晓一点厉害了,一边用神识在空间里做着相似的木栏杆,一边问徐鸿雁,“那绵绵知晓应该怎样看鱼鱼了没?”
小姑娘利索地趴上抄手游廊边的座椅,趴在座椅上的栏杆上,只把头支出去。
徐鹿鸣一边惊诧小姑娘的聪明,一边得意地杨起脸夸赞道:“对,绵绵真棒,真聪明!”
等姜辛夷和那姑娘说完话过来,徐鹿鸣已经把被绵绵掰坏的栏杆重新换好,有空间这个作弊器,徐鹿鸣连上头岁月的痕迹都给它还原了,保管叫原主人来了也看不出一丝端倪。
在池塘边用空间水洗干净手,徐鹿鸣看着那姑娘的身影离开,问姜辛夷:“看病的吗?”
姜辛夷点点头,想说些什么,瞅见脚边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盯着他看的徐鸿雁,顿了顿,转话道:“回去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