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强迫我!他强迫的我!!!”
“他才不会跟我谈恋爱,一点儿都不幸福,每天宛若坐牢!”
陈青平:“……”
陈青平扯嘴角,不信,但转过头去,遮掩住落寞。
挥挥手,让路听走吧。
路听离开,脚步比来的时候要轻快了太多。他来时还在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陈青平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他为什么对祁聿风的感情那么纠葛,恐怕他自己都会把自己给扭进死胡同里去。
这样坦然承认,却也是最舒服的。
那阵子祁聿风依旧在连轴转奔波于全世界各地,放完五一劳动节,他又飞去了海南岛开会。
路听纠结过几天,要不要把“差点儿拍吻戏”这件事,跟祁聿风打个电话坦白一下。
想了好长时间,最终他还是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没有去告诉祁家大公子。
*
沪城国际电影公司总部前的一条马路都被拉了封条。
周边位列一队红旗牌轿车,特警出动护送。沪城巴掌大的地儿,能引发如此大阵仗的人不多,当地还是有些被批准的官媒在远处进行独家报道。
“对,我们看到,此次会议以津港祁氏当家祁聿风为住持,沪城市委督导跟随,在国际影城进行召开……”
祁聿风走在最前方,一出正大门,就拒绝市领导的宴席邀约,脸色很不好地上了备车。
他在特警的护送下,回到酒店。
进入酒店,桌子上就已经摆放最新从津港截获的判决文件,他点了一支烟,眉头逐渐拧紧,一页页翻“陈青平威亚涉嫌性命风险一事”的判决书。
烟灰都掉落到了办公桌上。
果然如他所料,威亚就是被人动过手脚。
陈青平确实是被人当了出头羊,作用于诬陷。
判决书只承认威亚是被调换,却并没有给出最终涉案人员的具体名单。祁聿风的直觉这件事是冲着他来,背后的操纵人与岑家千丝万缕联系。这次来到沪城,与岑今安曾经师从的秦门进行了短暂交流,那些人都不动声色打太极的样子,让祁太子爷更加确信了这一猜想。
但问题的关键,也是眼下最棘手的,
他没有,任何明面上的证据。
祁聿风坐在办公桌前思考了一会儿,烟烧尽,也没抽几口。
自打今年开年,他抽烟的次数逐渐增多,但他实则不好烟,所以很多次那烟都是自行燃烧,烧到最后掐灭入烟灰缸。
祁聿风将烟蒂摁在烟沙里,捞起手机,给陈青平拨通电话。
这事儿终归还是跟他有关。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除非情形危急。电话一通,祁聿风开场客套寒暄的话都懒得说。
直接把威亚一事的判决结果完完整整,在电话里告诉了陈青平。
“冲着你来的。”祁聿风掐去对“冲着祁家”的猜测,把现如今能看到的东西,悉数说道,
“眼下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不得到妥善解决,你的工作室合作的那些投资方,可能会陆续撤资。”
“撤资在你们演艺圈子很严重吧我记得?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可以实现的解决方式?”
陈青平在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
可能也没料到这件事会如此严重,工作室可是他几十年的心血,一旦没有了全盘皆崩,他知道祁聿风没有跟他说全部实话,一定还有更严峻的后果、促使祁聿风这号人物能为这种事亲自给他打电话让他拿捏主意。
但,单单一个撤资,就能把他架在火架子上烤!
他心里有一个很有用的解决方案,见效快、成效高。
可。
电话那端沉默了许久,祁聿风捏着烟盒,一下又一下在桌面上嗑。
嗑到最后,他耐心夸耀耗尽。还有陈青平能沉默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开口的东西?祁大公子嗑出一根烟,想再找打火机点了抽。
火机敲开那一刻。
手机对面,突然传来被电磁波过滤后的声音。
沙拉沙拉的,极为刺耳。
“你愿意同意路听,拍床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