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
池砚被解星河牵着,一路回了玄月门原先安排的住所。
池砚与褚甜放着卧房不住睡大厅的行为,解星河看在眼里,但是顾忌到养伤,他还是领着人一路进了间卧房。
褚甜静地跟在两人身後,见两人进了卧房,自动拐弯给自己找了一间。
直到房门被重重关上,池砚才意识到师姐今日的古怪。
解星河:“凝神丶专注。”
池砚立刻回神,讨好地看向对方。
解云青涩的皮囊不仅没让他觉得别扭,反而在得知背後不是心魔而是师尊後,有些隐秘的期待。
被自己亲手捏就的少年师尊斥责。
池砚突然觉得好像还有点兴奋……?
解星河一路拉着人进了屋子才发现这是殷演当初特意准备的房间。
黑眸愈沉,他挥袖将那隐藏的地炉尽数摘了出来,顺着窗户丢了出去。连带着屋子里一些心机摆设,也一并一股脑地丢出了窗。
咣当的声响持续了一会才戛然而止。
褚甜依旧没有出现。
池砚终于确定,师姐这不是有点古怪,可谓是非常古怪了。
他看向窗外,蓦然意识到不对,果然回头就见“解云”沉着一张脸看向他。
池砚:“那些东西还挺值钱,丢了岂不是有点可惜……”话刚说完,他就後悔了。
解星河的脸色更沉,本就难以猜测的心思更蒙上了一层布,让人难辨喜怒。
池砚凭借多年经验确定师尊心情一定不好,立马找补:“不是不是,我是想看师姐去哪个房间了,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其他客房还没打扫。”
预想中的雨过天晴没能出现,暴风雨反而凝聚得更猛烈了。
慌乱中,一个猜想突然在脑海中渐渐成形。
飞速运转的大脑停了一瞬,池砚顿了顿才不确定地想要验证心中所想。
“难道师尊是吃醋了……?”
暴风雨快速消退,等池砚还想追击,解星河面上已看不出情绪:“魔尊是怎麽回事?”
系统:“他在转移话题。”
池砚心里默默点头附和,面上可不敢戳穿,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见到解星河面上的狐疑,池砚立马为自己辩解:“我来玄月门是因为仙门大比与秘宝!我来的时候玄月门门主已经与殷演暗中合作!”
解星河声音淡淡,难辨喜怒:“殷演?”
池砚:“魔尊丶是魔尊!他们发来用以修炼的灵石里有魔气,我来时很多修者身上已经沾染了魔气!魔修的计划应该持续了多时!我只是无意中成为了他们计划中的一环。”
池砚飞速地思考有关魔气的一切,正当他打算将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再解释一下心头血的事情,就听到师尊轻轻“嗯”了一声。
解星河:“好好休息。”
满腹解释硬生生卡在喉头,等池砚回神,解星河已为他打理起了床铺。
前一秒因尊者“大扫除”而显杂乱空旷的房间在法术清理下重归干净。
一张动物皮毛的软垫铺覆在床上,白绒绒的软毛一眼就让人心生温暖。
池砚目光不自觉落在雪白的皮毛上,直到身旁人转身离开,才恍然回神一把拉住解星河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