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舟那道“拒之门外”的命令像是一道定心符,让苏麦子彻底把老家那些极品亲戚抛在了脑后。就算他们贼心不死,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她安心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缝缝补补,琢磨着过年的菜单,偶尔去供销社碰碰运气,日子倒也平静。
然而,麻烦有时候并非只来自远方。
这天下午,苏麦子端着一盆刚洗好的衣服去院子里晾晒。冬日阳光虽然没什么温度,但晒晒总比阴干强。刚把一件顾沉舟的旧军衬挂上晾衣绳,隔壁院子的刘嫂子就端着个空盆,也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王嫂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苏麦子,脸上立刻堆起一种假惺惺的热络笑容:“哎哟,麦子妹子,洗衣服呢?你家顾团长可真有福气,娶了你这么个勤快媳妇。”
苏麦子心里呵呵两声,面上却淡淡的:“刘嫂子过奖了,都是当媳妇该做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位刘嫂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果然,刘嫂子晾好自己的衣服,凑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妹子,我可听说了啊,你娘家那边……是不是遇到啥难处了?前两天我好像看见邮递员给你送信了,看那信封破破烂烂的,是从乡下来的吧?”
苏麦子晾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心里了然。看来那天她收信,还是被人瞧见了。这刘嫂子,鼻子比狗还灵。
她不动声色,继续把手里的衣服一件件挂好,语气平淡:“是有封信,家里老人年纪大了,天冷了问候一声罢了,没什么大事。”
“哎呀,是这样啊。”刘嫂子拖长了语调,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显然不信,“我还以为是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找你这个‘城里’的闺女、部队的官太太求援呢。你说这人啊,都是看人下菜碟,看你现在日子过好了,就想来沾光。妹子你可得拎得清,别被人当冤大头哄了去!”
这话听着像是替苏麦子着想,实际上却是在拐弯抹角地打探消息,还带着点幸灾乐祸和挑拨离间的意味。要是苏麦子真的心软或者糊涂,接了她的话茬抱怨几句,转头就能被她添油加醋传遍整个大院。
苏麦子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一点点被说中心事的“难堪”,叹了口气道:“唉,刘嫂子,你也是经过事儿的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还没几个拎不清的亲戚呢?”
她这话模棱两可,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家里来信要钱,反而把话题引到了“拎不清的亲戚”这个普遍现象上,容易引起共鸣。
果然,刘嫂子眼睛一亮,以为挖到了猛料,立刻接话:“可不是嘛!有些人啊,就是脸皮厚,看不得别人过好日子!你可得硬气点,别让他们pua……哦不,别让他们拿孝道压你!该拒绝就得拒绝!”
苏麦子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语气却带上了一丝为难和决绝:“嫂子说的是。不过,我们家这点事儿,就不劳大家操心了。我家顾沉舟说了,自己的家务事自己处理,他心里有数。再说了,这年头谁家日子容易?我们家也就是表面看着光鲜,真要大手大脚接济别人,我们也过不下去了。真把我们惹急了……”
她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扫了刘嫂子一眼,语气也冷了几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谁要是真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好拿捏,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她这话软中带硬,既暗示了家里确实有“拎不清的亲戚”,也表明了自己和顾沉舟的态度——我们不好惹,别想来占便宜,更别想拿这事儿当谈资!
刘嫂子被她那突然变冷的眼神和语气噎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对对对,就该这样!那……那行,妹子你忙,我先进屋了。”她感觉再待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反而被苏麦子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番,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看着刘嫂子悻悻离去的背影,苏麦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看她笑话?想拿捏她?还嫩了点!
她苏麦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原主了。对付这种搬弄是非的长舌妇,就得这样,虚虚实实,软硬兼施,让她摸不清底细,又不敢轻易再来招惹。
晾好最后一件衣服,苏麦子拍了拍手,转身回屋。阳光下,她的身影挺拔,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利落和自信。这点小小的“无赖”伎俩,还不够她练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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