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没工作的安抚犬们正在雪地里围着堆雪人的员工撒欢。
范东轻轻笑了笑:“虽然人类把狗当工具,但狗却把人类当成朋友、亲人。”
“为了朋友亲人,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电话另一头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范东才听到曲润穹叹气的声音。
“所以我才更不忍心。”
范东:“子非鱼。”
曲润穹:“何必呢,那些…又不想被治疗。”
范东:“哎哎,你怎么回事儿,这可不是你这个心理医生该说出来的话。这世上哪有人不想被治疗,如果有活着的理由谁愿意选择去死。”
可能是怕雪打湿受伤的部位,楼下抬着一条腿的德牧走起路来一跳一拐。
陨石边牧牢牢贴在他身侧。
“润穹,跟你提这件事是想请你帮个忙,我需要结合德龙以往执行任务的详情资料在夏天到来前给他安排几次抗敏训练,让我们小德医生能快速成长。”
德老大打了个喷嚏,舔掉鼻镜上湿凉的雪。
大雪下了一夜一天,雪花依旧跟野鸭的羽毛一样大。
中心的后操场和团里的训练场不同,不仅不用清扫干净,还任由雪覆盖一切。
参天松树加圆顶建筑,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雪景再美,可对截肢的德老大来说却不太方便。
米那米斜着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侧,跟着走得深一脚浅一脚。
结伴而行就像是又回到了在野外共生死的那天,之前走廊上莫名的隔阂消失无踪就连尾巴晃动的方向和幅度都相同。
米那米:“听院长的意思,只要你通过考试就能上任了。”
德老大:“我肯定能通过考试。”
米那米:“等院长忙完公务就会给你考试。”
“嗯。”一直看向前方的德老大突然侧过头,杏眼亮晶晶。
“米那米,我迫不及待想成为心理医生。”
因为离得近,他的吻部再一次碰到米那米的脖颈。
第一次见到对方,德老大就发现边牧颈部的饰毛又厚又密,此时被洁白的飘雪一衬托散发着柔光。
为了方便工作,军犬大多聘用短毛犬种,就连他自己的鬃毛也只有在冬天才会长出一些。
厚重浓密的长毛看起来很柔软又暖和,虽然碰触是无意识,但埋头乱蹭却是没忍住,德老大:“米那米,我迫不及待想成为心理医生,也迫不及待想和你共事。”
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的米那米瞳孔猛然缩小。
刚刚从隔离室里出来他就察觉到德老大的态度有些生分,没有犹豫主动上前拉近关系,还好对方给了同样热烈的回应。
他知道,亲昵的动作和让狗心跳加速的话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是德老大的无意之举,但他们的关系比当时亲密很多。
米那米忍不住晃动起尾巴。
是昨晚因那句“不想绝育”难过一夜自己陷入了误区。
不想绝育又怎么样,又不是已经有了伴侣。
以后不绝育也没关系,又不是只有绝育才会真正喜欢自己。
“德龙。”米那米出声唤住已经走到前面的德老大。
德老大回过头。
雪花落到德牧的耳朵上,灵敏的耳尖不自觉颤动,就像边牧的心。vb阿团推文记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