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味的看着范斯若,就在刚刚厕所里由于我的摸爬滚打制造了太多声响,范斯若顾不得太多冲进了男卫生间的洗手台里,正好看到倒地的我。
我猜我的造型是四仰八叉的,像个丧尸在地上蛄蛹。
幸好我摔出来了,没让她看到里面的景色,我觉得如果让她看到了估计会留一辈子的阴影,毕竟小姑娘才高二怎麽能看到男人和男人做恨呢。
你可能会觉得很扯淡,因为我过于冷静,请你切记,我是个病人,从我七岁那年开始,我对于任何的偏见,惊吓,恐惧等一类形容词你能想到的,我都无动于衷。
精神上的承受能力我还是很强的。
生活环境决定我的性格。
在广州时,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光鲜亮丽的小少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又知道真实的我是什麽样子的。
我思想很跳脱,又扯远了。
啊。我要死了。
范斯若也要来扶我,我用尽最後一丝力气,抓住我的书包,拨弄拉链,怎麽拉都拉不开,我好绝望,没人懂我的意思。
严江见我这样终于紧张起来,拉开我未拉开的书包拉链,里面几乎没有几本书,全是瓶瓶罐罐不同的药。
他把药摊开在我面前,我最後集中注意力点了点我的哮喘药,严江顺着我的手把药递给我吸。
此刻,我觉得一股清新空气在我身体里停留,眼睛转了转,我转身躺在地上,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扶着药。
5到10秒,我屏着气,我的肺好像又可以了。
不知道是大难不死还是劫後重生,我竟然不争气的哭了,擡了擡胳膊冲着他俩说:“我没力气了,拉我起来。”
严江扶起我,他和范斯若一人一边架着我,直到教学楼的出口,我呼吸着新鲜空气,范斯若问我:“你这是怎麽了?”
我说:“哮喘,吸入烟就会发作,刚刚差点窒息。”
我说的太委婉了,应该说的不好听一点的。
如果换做是林津,我会毫不犹豫的骂他,小爷刚才要死了,救我怎麽这麽慢,真想我死啊!!!
严江让范斯若扶着我,让我等他一会,我猜他是去告诉夏洋刚刚我有多麽狼狈了吧,以後继续搞我请慎重。
我脑补的,我不知道严江去干嘛了。
说实话,我有点想林津了。
可是他不理我啊。
我知道我自己很坚强了。
但是怎麽这麽多事发生在我的身上呢?
我和范斯若静静的不说话等着严江出来。
严江扔掉手中的烟,眼神凶凶的推开厕所的门,里面的人已经办完事,小男生瘫软在地上。
夏洋提上裤子,痞痞的看着他:“你也来上厕所吗?”
严江没好气的说:“下次别再学校,在哪玩不行?让他看到了。”
夏洋冷哼:“你不说要治治这个冒牌少爷吗,看来效果挺不错的,再说了谁知道他在厕所啊,不上他你也不给我上啊,我还不能解决一下了?”
严江说:“注意一点你的个人卫生,别动不动见到个好看的男的就睡了。”
夏洋懒羊羊的说:“我最想睡你啊,你也不给啊,你要是实在看假少爷不爽,我找人帮你教训他,吓唬吓唬他。”
严江已经不是看不看得上时泉的问题了,刚刚时泉犯病的样子,真的很可怜,但是他也觉得这麽可怜的假少爷一身病,他要是真想搞他,不知道死几百回了。
严江说:“随你,别太过分,目前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假的,咱们好好玩玩他。”
严江凶凶的脸上扯出一个意味深明的笑。
他们密谋什麽,我全然不知。
但是我明白夏洋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