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得异常顺利,江晚本来还有点紧张,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阿月拍了拍她的手,“你们这些婶子,叔叔,还有爷爷奶奶,都是体面人,也不会为难你的,要我说,这个福栓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找你?
江晚笑了笑,凑在秦阿月耳边说了一句话。
“真的啊?看来你福栓叔还是挺好的。”
—
第二天。
江晚送王玉琼去了车站,她请了一周的假,明天就要上班了。
朱祠芬也顺利上岗,包装快递是又仔细又认真。
送王玉琼去车站的路上,江晚问了她一个问题,“在大城市累吗?”
王玉琼不经觉得有点好笑,“赚钱,哪有不累的,都是为了生活。”
“如果你不想去大城市的话,也可以留在我这,虽然工资可能没有你在大城市的多,但是生活开支也能节省不少,房租也是一大头。”
江晚觉得,其实她这里,也不比大城市的待遇差吧。
王玉琼沉默了一会,然后在慎重地说了一句,“让我考虑一下吧。”
她现在每个月工资也能有一万出头,可是除去房租水电,还有通勤吃饭,一个月也就存下来五千块左右。
在秀水村,一个月六千,吃饭全包,住宿便宜到可以当做没有,一个月存五千也不是问题。
江晚看她要考虑,也不强求,“如果那里艳阳高照,你就留下来,如果那里凄风苦雨,你就回来。”
“我们血脉相连,永远都是亲人。”
看着王玉琼进了车站,江晚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以前都是家人送自己外出读书,现在轮到她送人了,送走一个又一个家乡的种子。
回到家,江晚总觉得不是很安心,买来的种子还没下地,心总是高高悬起。
还有就是离愁别绪扰人心神,江晚长舒一口气。
带上种子和洒水壶,叫上江宜桦,两人一起去了地里。
前几天乡亲们把地全部翻了一遍,又把一些种子帮忙播种了,现在还剩下胡萝卜没有种。
最后一块地在小河沟边上,江宜桦负责背着洒水壶撒肥料,等忙到一半,就卸下了装备去抓鱼。
“姐姐,我看见水里有鱼吐泡泡了,我先去抓鱼。”
鱼没抓到,反倒是在小河沟里面摔了一跤,衣服裤子上全是河底石头上的青苔。
江晚嫌弃地撇开眼,“江宜桦!衣服裤子必须手洗,不允许放洗衣机。”
脏死了。
“姐!芋头!我发现了芋头。”江宜桦一边捂着屁股从河沟里爬起来,一边指着对面岸边上的芋头大吼大叫。
说着就要上手去摘。
江晚看见的一瞬间,瞳孔紧缩,“华华,回来,别碰。”
什么芋头,那分明是滴水观音,有毒。
江宜桦被江晚这一声吼住了,手在距离滴水观音半米的距离停下。
等把江宜桦拉回来,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家里面蔬菜水果还不够吃吗?这是滴水观音,不是芋头,有毒的。”
然后拉着江宜桦走到滴水观音面前,指了指叶片,“芋头的叶片是很光滑的,可以聚水成珠,滴水观音的叶片很大,但是很粗糙,不信用手捧点水过来,放在上面,一下子就溜走了。”
滴水观音可以长到数米高,长大后的滴水观音倒是和芋头不太像,但是小时候的滴水观音,和芋头能有个七八分像。
说完还不放心,用手机拍了一个照片,发给夏涟漪,【村里的小河沟边上发现了这个,你看看要不要想办法铲除一下。】
太多了,一大片全是滴水观音,江晚准备发给夏涟漪说一下,就怕到时候有村民误食了,到时候就惨了。
夏涟漪很快回话,【这不是芋头吗?不可以吃吗?】
江晚扶了扶头,幸好拍了一张照片,看来还是很容易误认的,【这是滴水观音,有毒,只不过和芋头长得很像。】
夏涟漪:【有毒?我马上和沈确过去看看。】
然后上浏览器搜索了一下滴水观音,发现和江晚发过来的图片简直是一模一样。
“沈确!沈确,快,和我一起去小河沟看看。”
沈确正吃着脆李,被夏涟漪吼这一嗓子,差点把脆李核吞下去。
“夏夏姐,去小河沟看什么?又有小孩去摸鱼了?”
沈确咳嗽了一下,把核吐了出来,然后抬起头问了一嘴。
小河沟里摸鱼,是很多小孩都会去干的,大人也不怎么管,但是他们遇见了,还是会阻止,毕竟就怕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