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夕想上前问个清楚。大家同样是二爷的人,同样是无名无分的存在。
她谢绾姝能高贵到哪里去!
然而,不等她追上去,谢绾姝已经出门。
俨然完全没有将柳扶夕看在眼里。
柳扶夕的体内燃起熊熊妒火:
等着吧,谢绾姝,早晚有一天,我会挤你出局!
虽是夏季,但夜风还是带着凉意。
吹在衣裙被水打湿的谢绾姝身上,这种凉意更甚。
正值虚弱的身体,对这样的凉意毫无防御。
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后,谢绾姝便感觉头重脚轻。
“小姐,你发烧了。怎的衣裙还湿了?可是那个柳扶夕干的?”
梨月拧着湿毛巾,一点一点为谢绾姝拭去额间的滚烫。
昨夜积蓄的酸痛再次泛起。混着浑身的燥热一起灼烧。
谢绾姝连手指都不想动。只闷哼一声,便沉沉地瞌上了眼。
陷入混沌前,谢绾姝还觉得遗憾:这几日,恐怕都没法去找裴凛川了。
裴凛川这一整日都处于亢奋的状态。
对着昨日谢绾姝遗落下的藕荷色剑穗,一看就是好几个时辰。
废寝忘食的,甚至时不时露出诡异的傻笑。
季风不明真相,暗地与玄羽念叨:
“原来王爷喜欢这种的,我们要不要按照这个标准,替王爷多搜罗些美人儿来。”
玄羽斜他一眼,信仰怪气道,“你倒是挺有本事。”
终于熬到天色暗下,裴凛川迫不及待地命人掌灯。
玄羽明白裴凛川的意图,立即上前,在他的身旁耳语:
“王爷,刚刚谢小娘子出门去了。”
“出门?”裴凛川唇角的笑意一下子落下。“已经入夜,她去哪儿了?”
“看方向,应该是去了二爷的房中。”
“什么!”裴凛川忽地站起,眼中因激动充满血丝。
玄羽斟酌着语言,再次开口:
“申时的时候,夫人去过谢小娘子的院中,估计这之间,有一定的关系。”
本想着,这么说,裴凛川能消消怒气。
没想到,这份怒气却不减反增,然后,直指向玄羽,
“估计?你就是这么探听的消息?”
玄羽跪地。裴凛川仍不消气,“还有,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报!”
玄羽垂首,“属下以为。。。。。。”
话说到一半,又被他生生止住。
他以为裴凛川与谢小娘子只是露水情缘。这些事,王爷不会在意。
再说,裴袁氏是谢小娘子的未来婆母,她去找她,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可是这些,在裴凛川的面前,他怎敢说出口。
“以为什么?她与二弟尚未明媒正娶,你怎就知道本王没有机会?”
裴凛川一眼便看透他的心思。
“你竟要与二爷反目?”玄羽讶然。
要知道,三年前,裴凛川可是一声不吭便转身退出的人。
他一直以为,在裴凛川的心中。裴家和裴二爷才更为重要。
凛川把玩着住剑穗,语气冰冷,眼中流转的,是不容置疑与志在必得。
“这次不同,这一次,她走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