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白筱帆气的浑身发抖,她从小到大活在父亲出轨的阴影里,高考那几天白岩甚至动手打了路雪梅,全然不顾她还在考试的心情。
她的嫁妆也都是路雪梅打零工攒下来的,从她结婚到离婚至今,白岩从没过问一次,甚至连她嫁了谁都不清楚。
白筱帆不知道,原来她还有个爸。
白筱帆性情温顺,这件事性情恶劣,很有可能影响到盛延的仕途。
路雪梅跟白岩都是桂县八部村出来的,路雪梅总是一个人回去参加亲戚的宴席,背地里少不了有人嚼舌根,白岩从没有跟路雪梅回村过一次,好在白岩出轨的事没闹到村里,否则路雪梅才是真的没法回村见人了。
白筱帆气得头晕眼花,双手发麻,回到酒店,盛贤给白筱帆打来了电话。
“我差人调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原定的书记早有人选,盛延是上面安排下来的,那个人是自治区推上来的,恐怕是地方官针对,暗箱操作,另有隐情,并不只是你父亲的错,你跟盛延成双入对,难免把坏主意打在你身上。”
白筱帆羞耻极了,自已的事影响到盛家,白筱帆还是那句话,“要是我爸行为端正,别人怎么打坏主意都没用。”
就如同当初孟瑶告状,白岩没做过,孟瑶想告状也没办法无中生有。
白筱帆懂事,把责任往自已身上揽,盛贤心疼这个孩子,“我不是安慰你,这事有蹊跷,这段时间你稍安勿躁,不要着急上火,我会差人解决好这一切。”
盛家给她的疼爱太多了,白筱帆挂断电话,愧疚的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盛延结束考察提早回了酒店,白筱帆哭得眼睛肿肿,盛延心疼不已,“爸派了重案组的人来宁城支援协查,事情很快会水落石出。”
盛延没把背后的隐情告诉白筱帆,这件事的确不全是白岩的责任,死者家属闹到电视台,电视台差点采访结束还没剪辑播出,盛延下了红头文件,电视台那边的反馈了一丝消息,显然是有另外一股势力在操纵。
盛延到底是从鹏城来的,都说强龙难斗地头蛇,才上任几天,对宁城的情况还不够完全掌控,只能跟在暗处的势力抗衡。
白筱帆靠在他胸膛,“明天我搬出去住吧,我跟陆珍说过了,她也同意,我们避避嫌,等事情结束后再说。”
盛延知道白筱帆的考量,看她难受,盛延心疼她过于懂事,“好,都听你的。”
官场凶险,权宜之计只有如此,盛延搂着白筱帆,眼神闪着冷锐的光,等事情结束,他一定不会放过在幕后操纵的势力。
白筱帆搬到陆珍家住的第二天,接到了邵群的电话,晚上在邕州饭店吃饭,邵群父亲邵峰虽然只是副局,手底下却管着一批区内最好的刑侦办案组,盛贤派来的重案组还要请邵峰这边配合一起调查。
邵群在楼下等白筱帆,白筱帆今天是来找邵群办事的,毕竟是白岩的事,不好太失礼,她特意穿了裙子,化了淡妆。
邵群眼前一亮,几步走到白筱帆面前。
“你今天真漂亮。”
邵群抬起手想牵白筱帆,又觉得冒昧,怕吓到了白筱帆,抬起来的手放在头上挠了挠。
白筱帆跟邵群进了饭店,包厢里坐满了人,白筱帆一眼就看到了盛延,她心跳都慢了半拍,盛延余光瞟见白筱帆,嘴角的笑意沉了沉,掐灭了烟。
一桌子的人注意力落在了白筱帆身上。
白筱帆站在邵群身边,邵群给大家介绍,“白筱帆,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