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长松一口气,“阿绥,我们都在等你回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
少年很快走了。
同样也带走了楼燕绥的快乐。
他放松下来,颓然地靠在轮椅上,尽管没说几个字,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楼鹤鸣心疼地看着他:“阿绥……”
“我知道会碰到他们。”
楼燕绥低声说:“是我自已要来的。”
少年跑走以后,又在宴会上遇到其他几个年纪相仿的男孩。
他们远远地看了一眼楼燕绥的方向,似乎说了什么,但没有再过来。
不用猜,无非也是在惊讶,时隔许久不见,曾经意气风发的楼四少竟成了轮椅上的废人。
“你的腿还有救。”
楼鹤鸣说:“之前,我们制定了一个手术方案,也许能让你重新站起来,只是……”
“只是成功率不高。”
楼燕绥背对着他,清瘦的背影萧索落寞:“二哥,算了,我不想再失望一次。”
楼鹤鸣叹了一口气,心中酸涩,不再劝他。
鼓励的话,早在意外发生后,他就说过很多次。
同样的,手术也做过很多次。
他的弟弟已经十分坚强,在恶人的折磨之下还顽强坚持。
只是人的意志并非坚不可摧,恐惧与病痛还会在每一个深夜里袭来,侵蚀人的意气。
他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已。
那边,楼鸿渐与某个千金的邂逅被人打断,他拉着脸,满脸不爽地走回来。
“张小姐,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总是与我作对?”
张静姝:“作对?你想太多,我只是碰巧在旁边。
而且,你有十几个前女友,也不是我胡说。”
“我们只是跳舞,还没发展到追求。
再说,你实在管的太多!”
“这位赵小姐是我的表妹,我当然有义务提醒她。”
楼鸿渐一噎,没想到这么巧。
他没好气地说:“今天可是张小姐你的相亲宴,比起关心我,张小姐还是先找找自已的未来丈夫吧。”
张静姝同样昂起脸,满脸庆幸道:“因为刚才的意外,我爸爸已经忘记要给我相亲这件事。”
两人一边吵架,一边走过来。
楼鸿渐径直从桌上取了一杯满满的香槟,忿忿灌下一大口,好像试图用酒精浇灭怒火。
他与张静姝各占两边,用两个兄弟隔开。
楼鹤鸣温和地问:“张小姐,你不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