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叡祺站出列。还没等他开口,皇上如抓着救命稻草,着急忙慌地说:
“贤侄想运粮上西京?真是国之优才啊,为民着想的好臣子。”
都把他架到这个高度,翁叡祺还能说不是?他只能谢君领命,
“臣定不负皇上恩泽,必将军粮送到,赌上这条贱命也不足可惜。”
他真是颗好用的棋子,皇上暗自得意。哪儿有需要往哪儿放,还不舔着脸要重赏。
翁叡祺心里冷笑,自己跳到他圈套里,日后别怪他心狠手辣。
翁绪得知自己的好大儿被指派送粮,脸色一白,跑到御湖园哭天抢地,叫翁叡祺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谁会理他这个真小人?不过跳梁小丑,做戏一场。
不管儿子反应如何冷淡,翁绪生怕失去来之不易的锦簇繁拥,他享受着被大官们高高追捧的感觉。
他绝对不能让他的好大儿命丧黄泉。
翁绪拉上一车的珍宝名画,去拜访林丞相。
昨天两人还在推杯交盏,今日林丞相便闭门不见,显着生疏得很。
大家已默认翁叡祺此去凶多吉少,还和衡王攀亲做什么,浪费时间。
翁绪脚步虚浮,从朱门前踏下台阶。
世态炎凉,冷暖自知,最把握不住的却是人心。
翁叡祺离开衡王府的那日,没有所谓的亲人前来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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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毫无触动,又不是真正的亲人,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早在十三年前他就看清了翁绪到底是怎样的人,彻头彻尾背信弃义的小人。
翁绪心里只有他自己。
行军路上还算顺利,风平浪静。
大部队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前进。
变故陡然生在离开晋阳地界后的深山里。
天朗风清,和煦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感受不到冬日寒冷。
大部队行进在官道上,一路几乎没碰到任何樵夫、进城办货的农民。
按理说,这么好的天气,官道上怎么都该有人进城办事。
这极不正常。
再走十来里路,前方便是一个中间低、两边高的山坳。
翁叡祺摆手示意队伍停下。他驻足观望前方许久,眼神如鹰般锐利。
过了一刻,仍未看到任何来影。
他当机立断,命令队伍向南折回,刻不容缓。
而他带领两百余人殿后,抹去行军路上的痕迹。
退至一个岔路口,翁叡祺毫不犹豫选择另一条路,留下踪迹,吸引视线。
身后传来马蹄声时,他便知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翁叡祺带领部下,英勇抵抗。
敌军对他们携带的箱子更敢兴趣,敌军领冒死冲过去抢夺。
一看这群人便是金国训练有素的士兵,人数也比穼军多,不好对付。
翁叡祺身为将帅,宁愿战死,也绝不投降。
部下被翁将军气势所感染,群情激昂,势必要取敌人级。
蛮子少一个,边城就多一分安全。
为穼朝而战!!
两路人马高举大刀弓箭,英勇激战。金戈铁马声,刀剑碰撞声不绝于耳。
场面触目惊心,声声振喊厮杀。
几百人从天亮战到天黑,最后只剩十余人勉力站立,他们都处在精疲力尽的边缘。
淦人领如愿以偿抢夺到箱子,迫不及待打开要看里面的金银珠宝。
趁他们分神之际,翁叡祺射出暗器,直指歹军的项上人头。
那个人死不瞑目,生前最后看到的是谷壳和麦麸,没有密报里的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