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烨的“真的”
两个字说得很重,像是在做一份份量极重的承诺。
夏悠然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她甚至有些生气了,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她在她最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怎么不说?现在分了几年了,他结完婚回来了,告诉她要给她幸福了。
怒气夹着酒劲,夏悠然脱口而出,“校长,你一会有时间吗?”
冷烨眼中一亮,“当然有。”
“我男朋友一会来接我,你要跟他见见面吗?”
冷烨的眼神顿时黯了,但是他道:“可以。”
“好,我现在就叫他来。”
夏悠然堵着一口气,直接给应炽打电话。
他是不是以为她离了他就没人了?
应炽很快接了电话,“喂,夏夏姐,你这么快就吃完了?”
夏悠然听见对面有些乱糟糟的,问:“你在哪呢?”
应炽略有些恼意的声音传来,“我现在在派出所,现在可能来不及过去接你。”
夏悠然吃了一惊,她看了看冷烨,转身小声道:“你怎么在派出所?”
“我被孙锐意那神经病给坑了。”
孙锐意今天在酒店割腕自杀,留了一封遗书,说她是被应炽逼死的。
今天孙锐意一直试图找应炽,应炽就是不理她,她转而就割了腕,被范雅书发现了,她惊惶失措地找应炽。
毕竟是一条人命,应炽只能赶过去,没想到酒店怕出什么事报了警,警察发现了孙锐意的遗书,认定这事与应炽有关联。
应炽在医院听说孙锐意脱离了生命危险就要走,正好碰上来找他的警察。
警察拿着那遗书当证据,不仅不让他走,反而非得他到派出所做笔录。
这把应炽给气乐了,他叫了律师过来,这会儿还在警察局。
没想到夏悠然已经吃完饭了。
他大少爷就更生气了。
明明是自已要求的,居然没能去接成。
“对不起,夏夏姐,这些人把我当犯人,我这会儿过不去,你一个人可以回去吗?”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现在你的事比较重要,我现在就去找你。”
冷烨听出夏悠然有些担心的语气,问她:“怎么了?”
应炽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瞬间警觉问道:“谁在你旁边?”
夏悠然皱眉了看冷烨一眼,“没谁。”
“没谁是谁?”
应炽有种直觉告诉他,刚才说话的就是夏悠然的前男友。
“先不说这个,你在哪个派出所,发个定位给我,我一会就过去。”
夏悠然含糊一句,“我挂了。”
夏悠然掐了电话,转身对冷烨道:“校长,今天我男朋友可能跟你见不上面了,改天吧。
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夏悠然说完,就要回包厢拿包,冷烨抓住她,“你男朋友进派出所了?”
“不是。”
夏悠然甩开他走了。
冷烨慢慢地踱出来,看见夏悠然从包厢出来快步离开的背影,皱了眉头。
她交了一个进派出所的男朋友?
还是这只是她避开他的借口?
不管是哪种,这对他而言都是机会。
就在夏悠然赶往星塔区派出所的时候,派出所的会议室里一片寂静。
应炽坐在位置上插着兜,翘着二郎腿,嘴里衔着根烟,黑眸半阖,眼底一片冰冷。
他的律师和秘书立在他的后边,像两尊门神。
应炽的对面,是派出所的副所跟几个领导,还有将应炽强行带回来的两个民警。
他们此刻都挂着笑容,眼中惶惶,看着年纪轻轻又随随便便请动了一把手的大少爷,暗暗抹了好几把汗。
一把手说这位爷来头特别大,绝不能轻易得罪了他。
值班的副所心里骂死了那两不长眼睛的民警,整天熊彪彪的,现在居然把大佛强制直接请到他们所里来了,也不考虑考虑他们这小地到底容不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