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念影应了声:“好。”
却是紧跟着就直白地问道:“昨日住持说那位大人肩负护卫之责,他是同谁来的?”
方丈噎住,无奈问她:“你可是想同贵人告他一状?”
方丈道:“不能说,也不该说。”
但这话却差不多什么都说了。
什么样的人才不能说,也不该说?
程念影走出去,猛然定住。
——皇帝?
傅翊说过,唯有帝踪不可窥伺。
若是如此……那少虡楼的杀手,究竟是江指挥使养的?还是皇帝养的?
皇帝知不知道江指挥使的勾当?
程念影回到了青草堂。
裴伽和裴霂都在等她,一见她,裴伽便忍不住心疼:“怎么脸色又不好了?”
“今日与我说话那个,是神卫军的指挥使。”
程念影开门见山地道。
“江慎远?”
裴霂接声。
“嗯,是他吧,我不知晓他的姓名,只知他姓江。”
“那多半就是他了。”
裴霂想不通,“他为何与你为难?”
程念影垂下眼:“我是他父亲养大的。”
裴伽皱眉:“纵使如此,裴府也不是给不出钱来,答谢他们就是,何故还派出人来追杀?”
“岂有那么多做善事的,既是养大了你,便是要将你利用殆尽。
因而才不满你脱离了他。”
裴霂倒懂得很多的样子。
但眼下这些都不重要。
程念影低声道:“他人在寺中,必会盯着我。
可我要传信出去。”
“传信给谁?”
“丹朔郡王。”
程念影抿唇,“很急。”